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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康蕾是94年的4月份,在成都某大学,那天学生会为我们这些骨干们举办了一场舞会,大约有百十来人,男比女多,为了消除大家的腼腆和羞涩,主持人提议先做一个古老的游戏—「猪八戒捉媳妇」。叫男同学都蒙上头,去抓女同学,抓住的就是第一轮跳舞的舞伴,以后再交换跳。当主持人宣布这个主意时,立即引起了一阵哄笑和掌声,给会场带来了活跃的气氛。
我本来对这个不感兴趣,但也只好照办了,我把外衣脱下来,蒙在头上,往舞场中间蹭了几步就不动了,只伸出手来守株待兔。有些男同学却是兴致勃勃,循着女生的笑声和叫声,在场里转着圈追逐。康蕾轻盈地跳来跳去,不让人轻易抓住。
当一个男学生直冲她扑过来时,她大步后退,不想却退到了我的怀里,我双手一抱,逮个正着。团委的张书记打趣说:「这真是无福之人跑断肠,有福之人不用忙。徐贤铭站着不动,却抓住了一个最漂亮的小媳妇!」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和康蕾交谈了几句,跳了一曲之后就分开了。
这次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并没有往心里去,事后不久也就忘记了。
真正和康蕾认识是她来到我们校园广播站开始的,她比我低一届,我们都是财税系的。我到现在都认为她能当上2号女播音员,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
虽然她口齿清晰,音质很好,但是她普通话不标准,有点带四川康定地区的口音。比如她说:「我家有四匹马」就说成:「我家有四匹妈」。
康蕾民歌唱得不错,声情并茂的,不仅可以唱「浏阳河」,还能按李娜的高度唱「青藏高原」,最撕心裂肺处仍可以显得游刃有余,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她的皮肤是那种被高原阳光照射后的健康色,系着一条马尾辫,身高有162CM,人长得娇小玲珑的,显得青春而有活力。
在大一的女生里面她是个既显眼又不安分的人,那里有晚会那里就有她,载歌载舞,而且还和男生在一起喝白酒,属于「人来疯」性格的人。
我对她这种性格的人来做广播没有什么好感,总认为她干不好,干不长。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训斥她,不和她开玩笑,甚至不想和她说话。她对我也很冷淡,也不愿和我说话,我们两个人在冷战中……后来分管我们的团委老师找我,说,康蕾是彝族,家在甘孜州贡嘎雪山脚下的九龙县,他的父亲是烈士,当初她的分数不够,属于特招生。你以后要多帮助她,要和她搞好团结……我听了老师的话我很震惊,为自己对康蕾的态度很懊悔,十分同情她家的不幸。那次谈话以后,我对康蕾有了很大变化,在对她严格要求的同时,在生活上也很关心她,为了让她能安心播音,我主动替她打水,打饭,有时还施以小恩小惠,给她买辣椒酱,口香糖什么的……渐渐地她对我也不再冷淡了,有了笑容,主动和我这师兄说话。
校园广播员的生活和普通学生是不太一样的,不用出早操,打饭不排队,直接去窗口买饭,晚上不用上自习,把作业带到广播站去做。播音时间是:早6点半到7点半,中午12点到1点,下午5点半到7点半。编辑2名,播音员2男2女,大家一团和气,干劲十足。
我经常找话题和她聊天,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有次她在做作业,我在旁边说我们宿舍的笑话,把她逗的咯咯直笑。忽然她把笔一摔,转过身气乎乎的瞪着我,嘴角向上喷着气,把额头角上的一绺头发吹了起来。
「你怎么不写了?」我问。
「你不停的讲笑话,我都抄错题了,你真讨厌。」她正色的看着我,脸都气红了。我头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她,惊讶地发现她长得真美。
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只要是她没来,我就会心神不定,左顾右盼,希望她快点出现,直到看见她来了,我焦虑的心才会平静下来。
相处几个月后,我们由同学关系上升到了兄妹关系,她叫我「兔哥」,因为我属「兔」;我叫她「侠妹」,因为她性格豪爽的像个女侠。那年我19岁,她是18岁。
她那灿烂的笑容,率真的性格,充满神秘野性的气质,越来越吸引我。我一向对爱笑的女人没有什么免疫力,尤其是康蕾那种笑起来很甜美又带点傻气的女生,她说到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儿,总是还没说完就自己咯咯地先笑起来,弄得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所笑何来,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笑什么不知道,但此刻的快乐是真实的。
放寒假了,我走的时候向她要家里的电话号码,说春节给她拜年。她高兴地找纸找笔给我写,还说了一句彝族话,我问什么意思?她表情夸张的说:「春节快乐!」我本想在她走的时候送她一下,后来听她说她们一起走的有六七个彝族同学也就算了。我在回太原之前,去新华书店买了本名族风俗方面的书,想看看彝族的风俗,以备日后去九龙观光。
因为她和我说过她们县是以彝,汉,藏,三种民族为主体的聚居县。阿诗玛就是彝族人。康蕾的母亲也是彝族人,她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她能说彝族话和藏语,我见过她穿彝族服装照的像,她穿着绣有白花边的红上衣,下穿红色百褶裙,头戴白色红花的圆筒帽很漂亮。
大年初一上午我给她家打电话,通了好长时间没人接听,我想也许是家里没人,就在我要挂的时候,那边接了起来。
「喂,你找谁?」一个中年女人瓮声瓮气的说。我在电话里说:「您好,阿姨,麻烦您给我叫一下康蕾。」电话里中年女人瓮声瓮气的说:「不麻烦我就是。」接着就是康蕾哈哈的大笑。我喜出望外,在电话里说:「你好烦哦,瓜娃子(四川话傻子)」她边笑边说:「你简直脑壳有包,连我的声音也分辨不出来。」后来我问她过年喝「转转酒」吗?她说「喝啊,天天会有人来叫的。」我又问她「你换过童裙吗?」她迟疑了一下说,「什么童裙?」
我说:「你们彝族姑娘不是到了14岁就要换童裙吗?然后可以自由恋爱,家长不能反对的。」我听到她哧哧地笑着,说:「我不知道」。
过了正月十五,我们都返校了,又见到了康蕾,她没提起换童裙的事儿,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
校园里的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能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开学第三天,康蕾和她宿舍的一个女生吵了一架。原因是她的几个老乡到她宿舍来看她,他们还喝了些酒,老乡人走后。那个女生就说她的老乡「土」,没礼貌等等。
她们宿舍的几个女生劝了她一个多小时,才让她压住了怒火,打消了她搬出那宿舍的念头。
那晚9点多钟,播音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正坐在床上看(税法通史),她一边整理明天要放的歌曲磁带,一边和我这个「知心大姐」聊天。
「兔哥儿,你说我有什么缺点,让别人看得怎么不顺眼?」康蕾问我。
「你的缺点主要是喝酒,女孩子酒后失言,酒后失态,让别人瞧不起的,把酒戒了吧,我爸说过,喝酒能把人喝傻了。」我头也不抬的说。
「那不行,彝人待客贵在酒,无酒不成敬,无酒不成礼,地上没有走不通的路,彝家没有喝错的酒。我只同我的朋友喝酒,关她什么事?」「那要这么说,你就没什么缺点了,和正常人一样了。」我说。
「哎,兔哥儿,你说我有什么优点呢?」康蕾又问。
「咱俩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没发现你有什么优点,也和正常人一样。」我开玩笑地说。
「今天本姑娘不高兴,你小心我揍你啊。再想想,我有什么优点?」康蕾正色的说。
我想了想,抬起头说「阿木热次马扎。」(彝语:你真美丽。)康蕾一楞,说:「你怎么会说彝语?你怎么会知道换童裙的?」我故装深沉的抬头望向天花板,不予回答。
「你去死。」康蕾看见我不理她,急了,像个母豹子似的扑了过来,她的双手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后脑勺重重地碰在墙上。
「说!你到底是哪里人?怎么会说彝语?」
我被碰得头晕眼花,吃力地说「你知道的,我爷爷是四川德阳的,你说我是哪儿的人?我就现学了两句彝语,女侠饶命。」「你再说另一句。」「我,我不能说,那句杀伤力太大啦。」
「你个龟儿子,不说我掐死你。」
我感觉情形不妙,康蕾真的往死里掐我了。
我大声说:「依阿卡都里古!」(彝语:我爱你 .)康蕾的脸一下红了,手松开了,她脸上有点想笑的意思。
我马上弯下腰蹲在地上咳嗽个不停,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红脖子粗。
「你这丫头下手太重了,真不象话。」我一边咳嗽,一边对她说。
康蕾抱着几本书走到我跟前,说:「是依阿卡木里古!傻瓜。」她说完咯咯咯地笑起来,高兴地走了。我头一次领教了康蕾野性的一面。
当时我们学生的课余生活分三大派:1。研派,准备考研究生刻苦学习的一派;2。麻派,有时间就打麻将的一派;3。拖派,派拖——谈恋爱的一派。我想我应该属于拖派。
爱一个人的感觉,总是很美好,很单纯的,我很幸运,自己的爱能够得到回报,康蕾也很喜欢我。
我们互相爱恋着,只要两个人能见得到对方,哪怕一天见一次也会很满足。
初恋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不含一点点杂质,像一杯新鲜的橙汁,酸甜可口……那时我经常骑车载着她去学校附近的杜甫草堂,那里竹树掩映,小桥勾连,流水萦回,古朴典雅,我们当时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手拉着手散步。
23月23日是康蕾的生日,我听她说过她从小就没过过生日,我就准备让她高兴一次,未经她同意我就通知了她的4个老乡和3个广播站的同学,整个生日聚会由我一人策划,开销我出一半其余大家分摊,不再送生日礼物,大伙一致同意。
我是那天傍晚在去饭店的路上才告诉她的,康蕾不同意让大家摊钱,让我取消了这次聚会。我不管她乐意与否,拽着她往青羊大道上的「七十二行名俗」酒楼走去。
我俩上了二楼餐厅,康蕾一看见她的老乡和同学们,发出了一声不怀好意的尖叫,冲过去和女同胞拥抱和男同胞握手。气氛出现一种汗地拔葱般的热烈。
我拿过菜谱,前几页生猛海鲜直接翻了过去,我点的菜没有一个超过20元的,「水煮鱼」,「葱爆羊肉」「夫妻肺片」等一共5冷7热,1个汤,外加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一帮穷学生吃得兴高采烈,还喝了10瓶啤酒。大家纷纷称赞我会点菜,以后能当办公室主任。
大家起哄开始了,有人说康蕾真有眼力,好福气啊;有人对我说你以后一定要对康蕾好啊,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打你,不知那个混蛋说了一句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把我气得要死。
我记得康蕾的小脸蛋一晚上红朴朴的。
我边招呼大家吃饭,边拿着照相机给她们照相,其中有几张康蕾吹生日蜡烛的特写很棒,我至今保存。
吃完饭,我们又去了附近一家卡拉ok歌厅。大家一致让我致辞,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反正「祝康蕾生日快乐!」这句话肯定有,接下来我要献上一首歌,歌名叫「恋曲1990」。
大家一阵「嘘」声,「不要听恋曲1990,我们要听劲歌,要听哥呀妹呀的情歌。」情歌我不会唱,后来我唱得是黑豹的Dontbreakmyheart,本人嗓子很好,声音嘹亮,乐感十足,当时把他们都震住了,连歌厅老板都说「我就没见过一个客人唱黑豹的歌有这位同学唱得这么好的。」大家都争着唱歌,快把话筒抢坏了,有唱粤语歌的,有唱英文歌的,康蕾唱的是「一心只想跟你走」和「一条大河」。
后来大家开始跳舞,是交谊舞。由于人多场地不大,我和康蕾被挤到了角落里,交谊舞变成贴面舞了。
康蕾的下巴轻搭在我的肩上,随着靡靡之音,扭动着身子,光洁的颈部优美地立在白衬衣的小翻领中,看上去楚楚动人。
从歌厅出来大约10点钟,大家都散了,我和康蕾走到了最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红色和黑色相间的藏珠项链递给她,她曾说过最喜欢藏珠项链了,我说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拿着项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她把那项链带到脖子上了。
在路上,我第一次搂着她走,我发现身高174cm的男生找162cm的女生挺好,很协调。
「你今天高兴吗?」我问她。
「恩,没想到办得这么好。」她笑着说。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我颇为得意地说。
「你想让我更高兴点吗?」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你想干嘛?」我问。
「你猜呢?」
我心里一虚,「不会是要喝酒吧?」
「yes,你咋怎么聪明啊?兔哥儿。」
完了——我心里说。
在一家小饭店,康蕾要了一盘凉菜,一瓶「尖庄」酒,两瓶啤酒。
康蕾说:「不许你耷拉着脸,你要让我更高兴的话,就陪我喝酒,要不你现在就走。」我以前滴酒不沾,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刚才吃饭的时候喝了半瓶啤酒,也觉得没难受,壮着胆子说:「侠妹,我是为了让你更高兴才喝的啊。」「好!够哥们儿,你喝多少?」康蕾喜笑颜开地说。
「一人一半。」
我俩几乎没吃菜,你敬我一下,我敬你一下,那酒真辣,还烧心。康蕾的脸上笑容绽放,那是一种快乐的信息。
我俩喝的很快,到最后我浑身发热,脑袋发沉,眼睛也快睁不开了,但是心里还清楚。
我很激动,一再对她表白当初我是怎么对不起她了,后来又是如何重新做人的,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有种想哭的感觉……当康蕾发现我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拦不住我了,我又要一瓶啤酒,不让她喝,就我一个人喝。
结了帐,我出了饭店的门,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我打了个寒战后,觉得天旋地转,恶心想吐,一路上走几步就得吐几口,最后吐得都是苦水。
康蕾一开始掺着我走,后来是架着我走,到最后我腿软的走不动了,象滩烂泥似的坐在马路边。
我对她说:「侠妹,你走吧,别管我了,我在这里躺一会就好了,我自己能回去,没事的。」康蕾说:「兔哥儿,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大的个子一点酒量没有。」她把我拽起来,背上我一步一步朝学校走去,我虽然四肢不听使唤了,但是脑子还清楚,我敢保证康蕾是一个人把我背回学校的,当时我体重是115斤。
后来我用步丈量了一下她背我的距离——2300米。
据事后门卫跟我说,康蕾把我背进校门时,她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是两个门卫把我抬回宿舍的。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以后头疼的厉害,口干舌燥,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宿舍里的同学说我:「你以后可不能那样喝酒了,吓死人了,一晚上的哼哼。」有个同学把水杯给我递过来,说「你先喝口水吧。」我顾不上喝问:「康蕾呢?」那同学说:「她一大早就来了,让我们把你的外衣,裤子脱了,给你拿去洗了,还给你放了几个橘子」。
我喝了几口水躺倒又睡了。下午5点多钟,康蕾来了,她看见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把给我洗好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了床头。
宿舍里的两个同学看见她来了,和康蕾打了招呼,都出去了。康蕾坐到我的床边,问:
「你好些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说:「没事了,有点头晕。」
我把手放到了她的小手上,轻轻地抚摩着。。 .
「你哪来那么大的劲,把我从外面背回来?」我问她「我是属牦牛的,个子不大耐力好。」她笑着说。
「看见我醉成那样,是不是很心疼。」
「不是心疼,是觉得你可怜,所以……」
「你挨得我近点儿坐好吗?」我对她说。
康蕾笑了笑,坐到我旁边,说:「干嘛?」
「嘛也不干。」
我把手慢慢伸到她上衣里,摸索着她光滑的腰部,康蕾没有阻止我的动作,她拿起一本(辽宁青年)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了。
我是因为她才喝成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她应该给我些奖励。
当我的手向上摸她的乳房时,康蕾一下摁住我的手,正色地说:「不行。」我说:「为何不行?」她说:「我不喜欢。」
我一楞,说:「你是说不喜欢我?」
她站了起来说:「你脑袋没喝坏吧?我要去广播站备稿了,7点钟有我的播音,你给听听,多提见意啊,乖。」她把我当小孩子似的,在我的头上拍了拍,走了。
当初康蕾刚播音的时候,我经常跑到校园里听效果,然后回来再纠正她的错误。
自从和她谈了恋爱后,我就顾不上去听了。以前她播音的时候有时会吃字,朗读的时候感情平平,声音的感染力不够。
那天晚上7点的时候,校园里的大喇叭传出了康蕾清晰的声音,她读了一篇散文,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写思念母亲的文章,文笔很好,情真意切。
康蕾的音质是不错的,我听完她的朗读,总的感觉是:吐字清楚,节奏自然,语调贴切,打动人心。
康蕾虽然是个嘴比脑子快,手比嘴还快的女生,但是在男欢女爱方面却是很保守腼腆的,这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一个女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4月的一天晚上10点多钟,在我送她回宿舍的路上,途径一片竹林时,当时天黑四周无人,我把她拉进竹林里,我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想和她接吻。
不料康蕾紧闭着嘴,头左右乱扭,使劲反抗,像女大学生勇斗色狼似的,最后她趁我重心不稳之际,猛然一推我,我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下。她高兴地咯咯咯笑着跑了。
恼羞成怒的我回到宿舍请教大家,我该如何是好?我们宿舍一共6个人,大家情同手足,关系很铁。
「你先要摸她的耳垂,小笨蛋!!让她很幸福!试试吧很灵哦!」小深圳说。
「太弱了吧,这都要请教人?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啊!你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大广说。
「先抱腰部,让她对你有安全感后,再吻她,相信我。」赵蔚说。
「反正我觉得前几次你不应该显示出你很老练,应该青涩一点,如果你很熟练的话,她会觉得你这样吻过很多女孩,如果你和她一样都很羞涩的线次之后,你再……」眼镜说。
「呵呵都是高手啊,我的第一次吻就没什么参考价值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女友比较主动的。我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祝愿你能早日……」班长说。
「你们说得是什么?睡吧。」那一夜,我失眠了。
此后的十来天,我和康蕾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越来越少,不是我小肚鸡肠,是真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忽然发现一个道理:谈恋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俩之间开始说话有些客气了,透着股生疏。
星期天的下午2点多钟,我一个人在广播站里看书,康蕾推门进来了,小脸通红,一见我就傻笑,从她火辣辣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喝多了。
「你这会来这儿干啥?」我问。
「我宿舍里太吵了,我来这里睡一会儿,今天我喝得太急了,有些上头。」「咱们这儿的毛毯让」麻派「的人借走了,看你还是回宿舍去睡吧。」康蕾没理我,走到床前,拿笤帚扫了扫床,躺下就睡。
我看她穿了件衬衣,怕把她凉着,就把我身上穿的双面夹克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
又找了件床单叠起来盖在她穿白色牛仔裤的腿上。
大约5点的时候她醒了,面带笑容地看着我说:「你衣服上的气味很好闻。」「呵呵,男生衣服上的气味都一样——汗味。快把衣服还给我,我要走了。」我对她说。
「你等会,我还没睡醒呢,给我讲给笑话。」
我想了想说:「那给你讲个四川方言的笑话吧。
有一天,在成都的大街上,有个小伙子骑着单车飞奔,但双手却揣在裤兜里,路过交警岗的时候被警察看到了。
警察大叫一声:「手掌好」 .(意为用手掌握好车把)该小伙抽出一只手,在空中一扬,说道:‘同志们好!’「康蕾咯咯咯笑着说:「你再讲一个。」我说:「最后一个笑话:一天,一位四川籍师长到女子独立团检查。
在团、营、连三级干部动员大会上,他说:「今天,不看你们的脸(连)部,也不看你们的臀(团)部,专门检查你们的淫(营)部。‘搞得大家好紧张啊。「康蕾哈哈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黄昏的夕阳把暖暖的阳光洒进广播室,我走到床前弯腰拿盖在她身上的衣服。
忽然康蕾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说:「我不让你走。」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然后一语不发的把脸靠了过来,渐渐闭上了眼睛,我便深深地吻了她。
我抱着她的背部,先吻了她的上唇后吻了下唇,轻轻的吸吮她的唇部,康蕾的脸很红象是在发烧,我把舌尖探到她嘴里和她的舌尖缠交着。她轻轻吮吸着我的舌尖,她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刺激的我眩晕迷醉。
从初恋到热恋来得这么迅猛,有些措手不及。只要有时间我和康蕾就相偎相依,情切切、意绵绵,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存在的只有爱的炽热和感情的陶醉。
她脱去了乳罩和内裤就那样
一丝不挂,很平静地把洁净的身体展示给我看,那长发散在背后,饱满结实的乳房如初绽的花蕾,挺挺地翘着女人的骄傲,浅红的乳晕就像是一滴血洒在纸上,两条修长的腿洋溢着雕塑感,身体匀称得无可挑剔……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康蕾,她有点不好意思了,白皙腻滑的脸颊上飞上了一片粉红,我把她抱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我看到她的粉红色的阴唇……我把黑色的三角头裤脱了下来,我的阴茎硬绷绷地向上翘着,像门小钢炮。
康蕾的眼神在我的私处飘过,顾作镇定地说了一句:「丑死了。」她把台灯关了,屋里一片漆黑。
我跪在她双腿之间,把阴茎抵在她的阴部上,用力往力顶,顶了几十下也没进去。
「你会不会?你顶到我的骨头上了。」康蕾小声笑着说。
「你希望我会吗?」我低声回答。
「当然不希望,你往下点。」
我把炮口往下点,又顶了十几下还是没进去。
「哎,妞妞姆,好象你姿势不对,你跪爬在床上。」康蕾灵巧地起来,跪爬在床上,还把圆润的屁股撅了起来。
我一只手扶住她,一只手把阴茎在她温乎乎的阴部上蹭了蹭,在一地方抵住,使劲一捅,扑哧一声,龟头就进去了。
「啊!」康蕾一声惊叫,往前一扑,趴在了床上。
「你跑什么?我都进去了。」我恼火地说。
「跑你个头,你捅进我的肛门了,疼死了,今天不弄了。」康蕾在黑暗中埋怨着我。
我赶紧搂着她边亲边哄了许久,一只手在她的阴部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探索着,一会儿我感觉到越摸越湿润,很油腻……「」哎,妞妞姆,您把台灯打开吧。「灯亮了,我让康蕾平躺着,双腿弯曲大大分开,我用手指划开她水滑的小阴唇,把龟头顶在上面,慢慢往里顶,好象这里最软。
「恩,好象是这儿。」康蕾红着脸把灯又关了。
我使劲捅了两次也进不去,前面堵住了,怎么这么难进?我紧张的开始冒汗,我一直让她放松,康蕾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
忽然一下顶进去了,康蕾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指甲抠得我很疼。
一个处男和一个处女折腾到半夜才完成了另人期待的进入。完事后,我看见康蕾跪在床上,拿一块手帕擦拭床单上的落红。
「擦不掉的。」我说。
她没说话把那沾有血迹的手帕扔到了地上。
「哎,这可是宝贝啊,我得收藏好。」我光着身子把手帕捡起来放到我的抽屉里。
「刚才疼吗?我没听见你叫啊?」我说。
她说:「你过来。」
我穿着拖鞋走到她跟前,说「干嘛?」。
她拽住我,在我的肩膀头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疼吗?」
我赶紧搂住她小声说:「当然疼啊,乖宝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啊。」康蕾扑哧笑了,说:「我才不难过呢,我感到很幸福。」后来我在沙发垫下面找到了那个蓝皮日记本,我看到她写着:如果他用不做爱就分手来索要我的第一次,那么他就让我太失望了,我会离开他的。因为他不是真的爱我,他爱的只是性,庆幸的是他从来没说过让我失望的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