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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了,层林尽染;连那水,也给渲染得如此生动多彩。
这是秋天,秋天就有秋天的故事。
在城郊山岗上有一片枫林,一条不知道从何处发源的小河,从山岗下流过,将那一片燃烧的森林划成两部分,一部分渴望奔向蛮荒的山野,一部分则向往着山坡下那远远可见的小城。
少年就在这个分界上行走,他背着很简单的行李。一个书包,一个水壶,成X状挎在胸前,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新折的树枝,一边走一边抽打着小径旁立的树干。他不时抬起头,看看那西北方的群山,脸上一丝笑意。
那山里有一个人,是他要去寻找的。他的父亲是那小城里有脸面的人,他从小也过着有脸面的生活。但他却不想要了,他一人悄悄地走了,甚至没有给父亲留下一张纸条。
在他爬上山岗时,曾经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隐约的小城,心里难免涌起一点歉意,父亲对他很好,但自从母亲去世后,男人和少年就很少言语,每天晚饭后,那象铅一样沉重的寂静,便笼罩在父亲和儿子之间。
这种困境曾经也有过转机,是乔姐来县城陪他爸爸看病的那段时间。乔姐的父亲是爸爸的远房堂兄,一个乡村老教师,吃了一辈子的粉笔灰,病了,肺病,一股劲儿的咳。就给在县城里有头面的的堂弟写了封信,信的大意是:还记得我第一次分配到乡小时,你还来我这里玩过,那个暑假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在小河里钓鳅鱼、捉蟹,烤来吃;还爬到学校后面的杮子树上摘杮子……现在,我老了,病了,时常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你。
父亲收到信的第二天,就亲自带着自己的司机回到一百里外的乡小,把堂兄接到县城里,送进县医院。乔姐也随着车来的,第一次见到枫时,乔才十九岁,而枫刚刚近弱冠之年。
乔怯怯地带着两分讨好的露齿冲他笑,他秉持了一贯的作风,淡淡的点头,转身回到里屋。父亲的事情和他好象并没有什么联系,他关上门,把他不想与之理会的人和事都关在门外。
那个裹着碎花袱子的,眉目还算清秀的乡下姑娘,在最初几天根本没有引起少年的注意。乔总是很小心的在天亮前就出门到医院照顾父亲,到了晚上,吃完饭后,她才会回来。父亲注意到她的不方便,给了她一把钥匙,乔便抽中午的时间回来把午饭弄好,等枫回来吃,然后收拾碗筷。
乔的饭菜做得很好,这让少年对她有了几分好感。直到有一天晚饭后,父亲叫住他,说:「乔乔是乡中的数学老师,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请教她。」少年的脸一下红了,他不希望乔看到他糟糕的数学卷子,也不想教自己。他愤愤地离桌,把门「怦」的关在身后。隐约听到屋外父亲不满的声音和乔低低的劝慰。
从那以后,总有些异样,总有些事情,少年开始有意无意避着乔,有时候正面遇上的时候,少年的脸总忍不住一红,扭过头看别的地方,或者侧身走过。
时光很快过去,乔的父亲终于在医院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死得很满足,因为他身为一县之长的堂弟向他保证,会照顾他唯一的女儿--乔。
少年远远的注视着那群忙忙碌碌操持丧事的人们,他的目光开始离不开穿着白色丧服的乔,悲伤的少女静静坐在火盆前,周围的人如何张罗、如何安排,她一概不去理会,她的任务只是把一张张的黄纸送进火焰中,她的脸上没有流过一滴泪水,但却让人觉得沉浸着无比的忧伤。
丧事办了三天,少年远远看了三天,有好几次少女远远看见他了,脸上挂起一丝惨然的笑。他点点头,便立刻走开,换一个地方再看她。到第四天,老人要送回乡下葬了,父亲不方便出面,没有去,他便作为代表,去了。
一个老教师去了,乡上很重视,很多人出来送行,有老人的学生,学生的家长,还有一些想要讨好县长的小官员。而他,作为父亲的代表,走在乔的身后,看着白纱里面女人的曼妙肢体,枫的心不合时宜地跳动了。
少年没有走公路,他走的是山路,这条路是他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张挂在他父亲书房墙上的小比例地图,清楚的标明了包括猎人小径之类的山间小路,这条路和公路有几处交叉,但路程却近了几乎一半,而且大部分是沿着河流行走的。
正如少年所期望的,一路上的风景秀美,连那小路上落满的枫叶都让他心情异常惆怅。他离她近了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了一秒。他想着的她的脸,害怕再见的时候认不出她来了--实际上,少年从来没有太靠近的正面看她。
他一路在想见到她后,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装作漫不经心,说来玩几天;还是告诉她,自己一直在想她,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
他不知道她会怎样,会拒绝?会惊讶?会难受?会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想象了上百种和她相见的场面,但每一种都会立刻让位于新的想法。就在这种亢奋的情绪中,少年一路直行,穿越森林和山岗,跨过河流和小溪,当爬上山垭,看见那座落在下面山湾里的乡中时,一股甜蜜的感觉便从胃部涌上舌苔。
他知道她就在下面的一间教室里,正在向和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们教授数学,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纤白的玉手,正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吱呀」划过。
少年就在一片甜美的迷茫中走下山坡,走进那所古旧的学校。乡中在县里是颇有名气的,城里有权有钱的人,习惯于把自己不上进的孩子,送到这所山中学校,而这所学校的历史,也可以追溯到民国初年,是一个留学的年轻人创办的,他所奉行的教育救国,虽未在这里结出什么硕果,但也教化了一方。
这所学校至今还保持着当年的规模,两幢两层的青砖楼,十八间教室,暗合二九之数,前面是一个土质操场,操场西边就是一排学生宿舍,而东边则有一个小院落,结婚成家的老师的多住在那里,未婚的男老师则住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排平房中。
少年看看时间,下午的第二节课就要结束了。他远远站在操场边的一棵苦楝树下等她,这是去她宿舍的路上。铃声终于响了,学校里顿时响起例行的欢呼,男孩和女孩们,从每个教室的门里象一群放生的鱼一样涌出,片刻间便冲到了操场。没有人特意注意树下的少年,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他仔细寻找着,终于看见她出现在二楼的走道上。一只顽皮的手猛地抓住他的心脏,用力的一握。
他看见她冲每一个向她招呼的人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含着笑意。然后消失在楼道转角处,过了一分钟,出现在一楼的楼道口。他等着她,脚却有些发软,他不知道当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时,有没有勇气叫住她,在少年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操场上,向少年的方向走过来。
乔从那棵枝叶茂盛的苦楝树下走过时,感觉有目光在看她,抬起头,就看见了少年。
乔站住了,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干什么来的。
乔试着什么也没发生和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微笑着说:「你来了。」但说出口才觉得象一直在等他一样。女人的脸难以觉察的一红,接着:「到我宿舍去坐吧。」少年点点头,尾随她的身后,向那小院落走去。由于她是少数的几个女老师之一,所以在那里分给她一间小小的宿舍。
小院门口,遇见张老师的爱人,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在捅煤炉,见乔回来,脸上立刻堆了笑:「回来了…,」见后面跟着的少年,笑得更浓:「这是…?」乔忙道:「我表弟,从城里来的。」那肥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谄媚地笑得眯了眼:「哦,上次你爸爸去世来过的嘛,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贵客啊。」妇人搓着手,好象很荣幸的样子。
少年本不爱搭理这些个人,但见乔在应酬她,也点头冲她笑笑。
这会儿,乔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撩开蓝花布做的门帘,请他进去。他低了低头,进到屋里,便是一股很好闻的,女孩房间里特有的香味隐约而至,抬头注意看时,发现这是一个十一、二平米的小房间,靠门边的窗户下一张漆面已被磨光的书桌,桌上立着一排教材,一个墨水瓶和一只白瓷水杯。墙边是一个书架,上面稀落地放着几本书,最高一架上显眼的却是几个绒毛娃娃,也有小熊。
书架右边就是一张木架床,铺着红白相间的花格床单,看上去很柔软,整整齐齐叠着两床被子。
「坐。」乔拉过唯一的一把椅子给他,他点点头,在书桌前坐下,一边用手指点着桌上的书脊,看有没有他感兴趣的。乔用她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少年看时,立刻知道这是乔自己用的杯子,平时没有人来访她,她并没有准备客人的杯子。
少年心里一荡,低头注视着瓷杯的雪白边沿,那里曾经是印上过她温软的嘴唇。
他把嘴唇轻轻含在那杯沿上,啜了一口杯中温温的水,一时舍不得放开。这一刻,少年却不知道如何说了,一路上所想的都不尽相似,他只得一味低着头,一口一口喝着杯里的水。
乔也觉得有些难堪,想找些话来说,便轻笑起来,问:「你怎么来的?」男孩这时才把杯子放下,说:「我走来的。」女人有些惊诧:「走来的?县城离这里很远的。」男孩有几分得意地笑了:「沿着枫叶河,走的小路,近很多。」「那也很辛苦……。」女人心中有些感动,就为了她,他在森林和山岭中走了一天。
「吃饭没有?」她问,起身想给他找点什么东西吃。
「我带有红肠和馒头。」少年指指放在桌上的书包,拉开,取出用塑料袋包好的食物。
「中午,我在河边野炊来着。」他的脸上扬起快乐的笑容,说:「本来想点火的,把叶子都拢好了,看见石头上林场刷的‘严禁烟火’,就算了。」在林场边上生活的人是知道山火的厉害,在他小时候,曾经见识过那可怕的场面。
「这么凉的天,吃这些冷东西,会坏了胃肠的。」女人怜惜的目光,让少年的心中升起一丝丝暖意。
女人看看表,又说:「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阵子,你要饿了,我先借张嫂的锅给你煮碗面吃。」她抬头看少年时,却不禁脸上绯红,原来少年全没有听她说话,只是痴痴望着她的脸。
女人不安的侧过头去,她知道少年的心思,其实从上一次他走的时候,他的目光中,她就读懂了他的心意。但这怎么行呢,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不应该的,我也不应该放任他的。
两个人就无语了。少年坐在窗前,女人坐在床沿,等夕阳降过树梢时,透过窗户把房间里一切东西都染成桔红色。食堂的钟声响了,女人站起身,取了两个碗,说:「我去打饭。」少年也站起来,要跟她去,女人摇头,说:「你等我吧,别人见了不好。」少年听了,默默坐下,看着她撩开门帘出去。
门一直开着,从吃完饭到天黑,少年知道乔有意开着门的,还有意开着房顶的大灯。
乔说:「来了,就玩两天吧,明天我没有课,陪你到山上走走,今晚上你就睡我这里,我和姚老师说好了,到她那里挤一挤。」少年默然点头,他回头看看那木床,乔的安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指望乔会带他到某个男老师宿舍去住的,但乔却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了,他知道这多半是出于对他父亲的敬意,但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异样的快意。他的心里更有一层渴望,那就是乔说的,明天陪他到枫叶红遍的山上去走走,在那里,也许他可以向乔说出他想说的话!
(二)
女人提着一个白藤编的浅底篮子,走在前面。少年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这让他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赏女人的背影。
女人一头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对襟袄子,下面是薄薄的蓝布棉裤,这身打扮,却也掩不住女人曼妙的腰肢,每当女人攀坎登高之际,女人结实浑圆的屁股就把那蓝色的棉裤胀得圆满。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枝碎叶照在林间的空地上,枝叉交横的阴影象一张网,网着少年活泼跳跃的心脏,这让他几乎无力去看风景,他的目光离不开乔。乔不时回头冲他浅笑,指点一些有趣的植物给他看,他也跟着点头,装作很感兴趣的凑近观察。当两人头靠近的时候,可以闻到女人发际散发出来的幽香。
树林中星散着红红的木莓,这时候正是它们成熟的季节,每当发现一丛鲜艳的的木莓,女人便发出快活的尖叫:「快,快摘呀。」好象怕那些红红的小果子钻进叶子里溜掉似的。
当两人走到山坡顶上时,已摘了大半篮鲜红水灵的莓果。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山下的学校。第四节课的上课钟已经响起,学校里一片安静,只远远看得见操场尽头的苗圃地里,一个穿着灰衣的校工正在挑水浇花。
「我们该回去了。」女人撩撩散落在额间的发丝,回头笑道:「该吃午饭了吧。」少年看得痴了。那白皙清秀的脸上,灿烂得如秋天阳光的笑意,让他的心脏跟着活泼起来。
「我不想下去。」少年低声道,眼睛直直逼视着女人。
「该吃饭了。」女人侧过头,避免看他,柔声道:「下山吧,下午有一趟回县城的班车,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不会回去的,」少年声音低沉有力:「我来找你的!」少年向前跨上一步,双手已搭在女人的肩头。
女人全身一颤,心里「登」的一跳,终于来了!她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慌乱的样子更助长了他。
「不要……」她话还没有出口,少年稍稍用力,把她扳转过来,面对面看着她。
女人张惶着,眼睛不知道该看他的脸还是别的地方,悛缩着盯着他的胸膛,少年的那里正急促的起伏着,让她觉得害怕。
「我喜欢你。」枫一字一字的说,每一个字都象火烫的冰锥一样打入她的心脏。少年不想说「我爱你」,因为他觉得那字已经被人用得俗气了。
「我要你……」少年深深吸一口气,象在鼓舞自己,提高声音道:「……作我的女人!」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任何一个女人到这般境地也不会比她好多少,一个英俊的少年,搂着你的肩,坚定地表达对你的受慕,要你作他的「女人」……多么亵猥的字眼,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女人」这两个字有这样的含义呢?--她的脸一阵阵发烫,身体轻飘飘地似无处着力,使得她不得不靠在少年的肩头。
「不!」她软弱地拒绝着,试图推开少年的拥抱:「不行的……」少年并没有感觉到女人的微弱抵抗,他一手搂在女人的腰上,将女人的身体向自己靠拢,一手揽在女人的肩头,低下头,试图去亲吻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女人感觉到少年嘴唇的热度,拼命扭着脸想要避开。少年起初还寻找着那温柔的嘴唇,一刻便放弃了,轻轻吻着女人侧过的脸颊,女人一声嘤咛,双脚已经站立不住了,由着少年的体重,软软地躺倒在山坡上红黄斑烂的枯叶丛间。
少年正好压在她的身上,支起上半身,低头细细看她,目光从她的额头到紧闭的双眼,再到小巧的鼻子,那樱桃似的小口,害怕地哆嗦着,露出紧紧咬合的雪白贝齿。少年双手捧起女人的脸颊,将嘴唇印了上去。女人全身一阵痉挛,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她惊恐的张开眼,想要叫,却被少年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呼吸。
她不能呼吸,她无力拒绝,那感觉是那么的瘫软甜蜜,从来没有男人触碰过她的嘴唇,从来没有男人伏压过她的身体。
她再次闭上眼,任他了,她心里已然放弃抵抗,紧嗑的牙齿也被少年的舌尖顶开,湿淋淋的象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游动着、挑逗着、寻觅着。少年熟练地探索着女人的口腔,这在他并非第一次,作为一家境不错,而长相又还算英俊的男孩,他的初恋可以追溯到两年之前,但那个女孩却在初中毕业后,随着父母离开了县城,他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也没有太多的伤感。对他而言,那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
但这次不同,他的心底一次次告诉自己,这一次是和以往不同,他从来没有象这样想念过一个人,哪怕是去世的母亲。他是那么想见到她,在夜里想起她的脸,她的身体和她的手。
虽然感觉到羞耻,但在手淫的时候,他却无法克制自己去想象她纤白的、握过粉笔的手指,轻轻拢住自己火烫的阳具。
当少年的嘴唇终于放开她时,女人觉得自己象已经好久没有呼吸了,她张大嘴,象一只探出水面的鱼,长长的吸气。她张眼,正对上少年黑亮透明的眸子,那爱意的湖水中还荡漾着炽烈秋阳的光芒。女人定定的看着,已没有了羞涩,她知道他是真喜欢她--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从他远远观察她的时候,她就隐约体会到了少年的心情。
从总体上来说,她的拒绝除了年长于他外,还有另一层的顾虑,她觉得她是配不上他的,她不过是一个乡中的女教师,她的一生本来是蛮有规划的:找一个男同事或者乡里的干部,结婚,生子,终老于此;如果两个人再努力一点,也许有希望调到县城里。
但少年不同,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是光明灿烂的,他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堂叔还不到四十岁,主持县上的工作也卓有政绩,市里已经为他腾出了位子,而枫必然会随之远走高飞。那大都会广阔天地,那里时尚的女孩子中的一位,才可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她这样一个年纪又大、又土气的乡下姑娘。
女人想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扑扑地滚落在火焰般枫叶上,那种美丽,让少年震撼不已。他伏下身,把脸贴在女人的脸侧,感觉着那潮湿而温暖的泪流从自己的颧骨上流淌而下,他的心也随之松弛而舒缓,他知道自己已经得了乔,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现在是属于他的了。
山下传来下课的钟声,两个人都没有动,隐约听得见人声喧嚣,然后渐渐平静。
少年慢慢抬起身来,骑跨在女人的腿上,女人侧过脸,任由他动作。少年一粒粒解开红袄子上的钮扣,解到最后一颗时,女人忽然一阵紧张,双手颤抖着拉着衣角,但立刻被少年轻轻挣开。衣服向两边敞开,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女人丰挺的胸脯在毛衣下剧烈起伏着。
少年的左手从毛衣下面伸了进去,触到乳罩的下沿,手指挑入,向上拨起,他的手便将女人盈盈堪握的乳房按在掌心。女人轻轻抽啜着,将一只拳头堵在自己嘴中,她悲伤的想着,自己如同奉上男孩青春祭坛的待宰羔羊,无力拒绝,无从抵抗。
少年体验着从掌心传来的快感,这同抚摸那瘦弱的小女孩是全然不同的,这才是女人!他有几分得意,身下娇躯的不时颤抖,也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悸动。他移动自己的手,摸到女人另一只乳房上,那娇小的乳尖,刺激着他指头密集的神经丛,如电击一般的在他神经通道上暴走狂突,直奔他的心窝和下身。
少年的下体硬胀起来,他不得不抬起下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女人自然感觉得到他下身的变化。羞意弥散在整个树林里。少年把乳罩向上推,以方便他玩弄女人的双乳,他的双手分握着一只乳房,在毛衣下面揉捏挤弄。女人默不作声,闭目任由他,只是呼吸却不再自然,少年两指夹着乳头,轻轻拧动时,女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泣,眉梢皱紧,那娇羞的模样令人分外爱怜。
忽然,少年放开了她的双乳,她听见窸窣解裤的声音,羞张秀目偷看时,却见少年骑在她的身上,已经将长裤褪下,半裸着下身,那胯下红亮粗挺的阳具,正高高翘起贴在少年的肚腹上。女人除了为病重的父亲洗身时,见过男人软软的生殖器,从未看见过勃起的阳物,此时几乎羞得昏厥,连忙闭紧双眼。
少年跪在女人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阳物和阳物下娇美的女人,呼吸沉重。
这曾经是少年的一个梦,却在这枫叶如火的山林中成为现实,那五彩的枝叶是他们春风飘摇的房帐,遍地的金色、红色和彩色的落叶是他们合欢的被褥。他的目光从女人的脸上扫过胸乳,落在无力搭放在身体两侧的白皙玉手上。他就要把那梦中的淫境变成真真的现实了。
少年轻轻拉起女人的曾经握过粉笔的右手,把卷曲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拉向自己的胯间,当女人的手指轻轻搭上少年炽热的肉柱时,少年和女人同时颤慄,女人立刻想要抽回手去,但却被少年牢牢握住手腕,强力按放在那瞬间变得异常粗壮的肉棒上。
女人无力的握住这根羞物,一动不敢动,她听见少年声音低哑着命令:「摸它!」她仍然无力移动自己的手臂。
少年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上下滑动,低头看着那纤纤玉手在他的羞耻的肉茎上撸弄。枫变得有些亢奋,抓住女人手腕的力量便增大了几分,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女人柔嫩的掌心紧贴着他的阳具,让他觉得无比快意。
他拉起女人的左手,托在自己的卵球上,示意女人轻轻摩挲,当他一松开手时,女人的手便无力的垂下,他只得拉着女人的手,顶着自己的胯下,前后的拉动、摩擦着胀如两颗核桃的卵袋。
他想闭上眼睛仔细体味,但却舍不得从女人的手与自己生殖器官的结合上移开视线。他努力把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记入心中,但这种情形他坚持不了多久,他终于困难的仰起头,下体猛的向前一顶,从腹间窜出的由欲焰化为湿淋的热烫春液,从那小小的阀孔狂喷而出。溅射在女人的脸颊上和一侧的落叶之中。
少年喘息未定时,看见女人用还沾着他粘稠体液的手,捂着脸,哭了。
阳光依然灿烂,但却有了点风,一片片火似的红枫叶从空中飘下,林间的落叶也沙沙作响,合着女人羞涩而压抑的哭泣,让少年有些迷茫,他四下张望,却见早前采的那篮鲜艳欲滴的木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远远散落在地上,红猩猩的一片,象是谁流的一滩沉甸甸的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