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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幻术
「来人!」方少麟提声叫喝。
立有一名侍卫队长快步入屋,瞧见小玄等人,不禁吃了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去,伏首听令。
「立传季将军、古将军、孟统领到此候命,若有延怠,定当从重处置!」方少麟肃颜下令。
侍卫队长应声退出。
方少麟盘膝坐下,在小玄等三人错愕的目光中闭眼打坐。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小玄低声嘀咕。
「跟刚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水若也觉迷惑不解。
「在培元调息哩,我们别打优他。」小婉轻声道。
不过片刻,便外边有人大声报告:「启禀大人,季将军、古将军、孟统领已在门外候命!」这等神速,其实是因他们老早就在园子外守候。
「请季将军。」方少麟唤,眼睛一睁,刹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面上竟然再无一丝醉酒和疲倦的痕迹。
旁边三人越发诧讶。
帘子掀处,只见一名年过五旬两鬓微白的军官昂首踏入,他飞扫了屋中一眼,走到方少麟跟前,只略躬身抱揖,冷声道:「大人不是叫卑职滚远远的么,怎却又于深宵召见?」
小玄微微一怔,心忖:「这老家伙居然如此无礼!根本不把少麟这个大泽令放在眼里啊,不知少麟敢不敢教训教训他?」
孰知方少麟竟朝那人深深一揖,和声道:「今日糊涂,竟对季老将军大为不敬,少麟在此赔罪了。」
那季将军愕然一愣,面露讶色,也忙回揖,迟疑道:「不敢。」
方少麟直起身,道:「今午之罪,请容少麟日后再谢,现有一事烦劳,还请老将军鼎力相助。」
季将军面上的冷傲之色尽去,道:「卑职定当全力以赴。」
方少麟面容一肃,突喝:「季将军听令!」
「卑职在!」季将军即应,抱揖俯首凝神聆候。
「本令早先下的撤防之令从此刻起作废,你立即动用所有力量,按这几日的原先布置重新布防,最迟不得晚于明早太阳出来前完成!」方少麟的命令下得简洁而清楚。
季将军面露喜色,振奋应道:「卑职一定完成。」
方少麟挥手道:「时间紧迫,有劳老将军了。」
季将军应了一声,躬身退后,待到门口便即快步离去。
小玄瞧瞧方少麟,心中暗暗佩服:「原以为这小子是个草包,想不到他对部下倒还有点威严哩。」
「传古将军与孟统领一并进来。」方少麟再次下令。
俄而,小玄见过的古将军同孟统领一齐进屋,瞧见屋中坛歪瓶倒酒浆横流的狼籍情形,皆自暗皱眉头。
方少麟神色自若,待两人走近,遂喝道:「古将军、孟统领听令!」
古将军同孟统领心中一凛,立时躬身垂首,齐声应:「卑职在!」
「你们各率本部兵马,即刻赶去圣使团下榻的清晖园设卡立哨严加守护,听好了……」方少麟盯着他们沉声道:「从这一刻起,没有我的命令,不但不许任何人出入清晖园,就连片言只字也不许进出,你们两个相互配合与监督,若有半点闪失,一并提头来见!」
尽管这个命令下得十分古怪且不合情理,但那古将军同孟统领面上竟无丝毫疑豫之色,齐声应道:「遵命!」
方少麟的声音温和了下来,道:「此事事关泽阳之存亡,少麟拜托二位了。」
古将军毅然应道:「大人放心,若有差池,古某人定当提头来见!」
那孟统领只是抱拳行揖,并不言语,然却令人生出一种绝对稳妥之感。
「此事刻不容缓,这就去吧。」方少麟摆手。
古将军同孟统领叩首退后,正要出门,突听方少麟道:「等等。」
二将立时住步,静候听令。
方少麟沉吟了好一会,方似下了决心,面无表情道:「倘遇反抗,即便是圣使团的人,你们能擒则擒,如若不能……则杀无赦!」
二将终于动容,但瞬间便恢复了原先的沉冷神情,斩钉截铁地齐应:「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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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造反?」小玄张大了嘴巴。
屋中剩下四人,水若、小婉同小玄齐盯着方少麟,无不震惊诧讶。
「我不想……」方少麟似有若无的叹息了一下。
「可是……可是你下令重新布防,更命人封锁圣使下榻之处,这个不是造反是什么?」水若边说边抽冷气。
方少麟垂目道:「眼下形势,不容我再做犹豫,若让虎头军真的撤走,泽阳城铁定完蛋,城中的数万条生命俱成涂炭!」
「那朝廷因此怪罪下来,你……你怎么办?」小婉望着他道,声都颤了。
方少麟默不作声。
小玄白色脸问:「不放虎头军调走,拘禁圣使团,朝廷大概会……会怎样惩处你?」
方少麟懒懒一笑,道:「大概么……诛联九族呗。」
「你……你……」小玄胸口似有什么涌动,猛地上前拥抱住他。
「干嘛?放手放手!」方少麟皱眉叫道,只觉浑身俱不自在,不好意思地瞧瞧旁边双姝。
「你为了泽阳城,为了黎民百姓,竟然……竟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
我……」小玄声音哽咽,感动得一塌糊涂。
「快放手啊,像什么话!」方少麟绷着脸将他硬生生扯开。
小玄盯着他坚毅道:「那……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告诉我,他日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去去去!至于吗?」方少麟忙啐,他飞掠了小婉一眼,没好气道:「我的心愿自有我自己来完成,用得着你么!」
小婉难过万分的望着他,不觉眼圈已红。
「可是你……你……唉,以前我不该那样看你……」小玄满怀自责,见他眼睛盯着小婉,此刻竟无半点醋意。
「我怎么?我可未必就此完蛋。」方少麟眯起眼道。
「什么?」小玄没反应过来。
「你们放心,倘若朝廷因此降罪于我……」方少麟顿了一下,缓缓道:「我方少麟不会坐以待毙。」
「啊?」小玄叫了起来:「你当真要造反?」
「天若不仁,为何不反?」方少麟沉静道。
小玄心中震憾,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这一刻,眼前的少年竟是如此陌生。
「这不正是你教的么?」方少麟微笑了起来,笑容和熙如日:「亏得你点醒了我。我方少麟不想造反也不愿造反,但今上若是因此治罪于我,那便休要怪我了!」
小玄叫道:「对对对!你今次抗旨为的是泽阳城,为的是城中的数万条无辜性命,那昏君若是因此硬要治罪于你,那便说明外边的传言非虚,那便说明那家伙昏庸绝顶无药可救,咱们不反他反谁!」
这回轮到旁边双姝目瞪口呆,好一会方听水若道:「可是……朝廷若派遣大军来讨伐你,你这里……又如何抵挡得住?」
方少麟淡淡道:「大泽虽然将少兵寡,但好在物产颇丰,且多是沼泽与丛林地形,外地兵马极难适应,只要善于利用,我大泽未必无法周旋。」
「到时朝廷若是派兵来打大泽,我崔小玄一定帮你!」小玄大声道。
小婉道:「对,我们都来帮你,而且教中高人无数,若能请动他们援手,大泽定当无碍。」
小玄叫道:「到时咱就乾脆当真造反,自成一国,那昏君自命少轩辕,咱们就叫轩辕他爹,他国号叫日月皇朝,咱们国号就叫大泽天朝!」
「大泽天朝?好好好!」方少麟哈哈一笑,道:「他日我做了皇帝,你便来当我的兵马大元帅如何?」
「唉,谁叫我教你造反呢,只好勉为其难了,那时我扫军北上,杀入玉京,将那禽兽昏君一屁股踹下龙椅去!」小玄越诌越兴奋,哪想自己是块什么料,只吹得意气风发口沫横飞。
小婉白了他一眼道:「胡吹什么呀!今次之事非同小可,我们得赶快禀报诸位尊长才是,说不定他们会有更加妥善之法。」
方少麟望着她,眼中满是感激:「今日糊涂,差点误了大事,幸有你们当头棒喝,点醒之恩,少麟定当铭记于心。」
小玄一阵得意,却见他眼勾勾地盯着小婉,不觉恼了起来,道:「喂喂!当头棒喝的是我,你这小子却怎么老对别人感激涕零啊?」
小婉粉腮飞红,朝他啐道:「是啊是啊,你的功劳最大了!哼,趁机喝了这么多酒,瞧我明儿不告诉师父去!」
众人言语,水若此际却闭起了嘴,绷着俏脸凝蹙柳眉。
小玄睨见,挨过去悄悄问道:「怎么了?」
水若不语,俏目含嗔地瞪着他。
「到底咋了?」小玄莫名其妙。
「你怎么老鼓动人家造反呀!」水若终于开口,小小声道:「我问你,倘若少麟真的反了,朝廷命我爹爹来征讨大泽,那时你要帮谁?」
小玄愣住,好一会才道:「哪有这么巧的,皇朝将帅甚众,怎就一定是派你爹来?」
水若没好气道:「我爹坐镇中州,且又手握重兵,中州却与大泽相邻,大泽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朝廷不派我爹来派谁?」
小玄立时蔫了,呐呐道:「那我就不帮,姓方的小子同我又非亲非故……」
「你是谁哟!以为我真的担心你帮他呀?我爹爹只用一根指儿就能把你给抹没了!」水若口中毫不留情,跺了跺足道:「只是教中高人无数,随便一个都有
撒豆成兵移山倒海之能,而我爹爹又素来敬重这样的同道中人,到时他们若是来帮少麟,岂不是令我爹爹为难?」
小玄张口结舌。
水若愈说愈恼,瞪着他恨恨道:「倘若真是如此,那时我便……我便咬死你!」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小婉忽问。
小玄瞧瞧水若,见她臭着脸一声不吭,只得吱唔道:「没什么。」
「时辰已是不早,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方少麟道。
「你呢?」小婉问。
方少麟道:「我得补救自己犯下的错误,尽快让泽阳城恢复所有布防,否则魔军趁隙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你……」小婉似乎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哦。」
「嗯。」方少麟轻应,眼中露出喜悦之色,但很快便给一抹淡淡的忧虑遮掩去了。
小玄在旁望见,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越瞧越觉得方少麟风采过人气宇非凡,突地一阵失魂落魄。
「我们走啦。」小婉招呼道,忽然瞥见小玄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小玄犹自失神。
小婉樱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然却下意识地掠了水若一眼,闭起了嘴儿,迳自行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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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屋中,肚子里的酒开始闹了起来,一时醉意汹涌,靴也不脱,便踉踉跄跄地扑上床去,和衣躺了一会,渐觉身上闷热,只好摸索着松解衣服,谁知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解下腰间的带子。
「连你也要气我是不是?」小玄恼火地拽着自己的腰带,又觉口中异样乾渴,昏昏思道:「若是小婉或摘霞在这就好啦,见我醉了,还不烧手烫脚的服侍我……嘿嘿,端茶递水自是不消说的,只不知她们肯不肯帮我宽衣脱靴呀?嗯,昨夜过后,摘霞多半是肯了,小婉呢……小婉……」
他美滋滋地想着,倏尔记起适才小婉瞧方少麟时的温柔神色,一颗心登如高空坠落,不觉惶惑:「那小子精明干练,做事拿得起放得下,就连师父师叔都似欣赏的,且又长得十分好看,还是个统辖一方的大官,惹得我那未过门的小老婆好像有点动心哩……」
小玄失魂落魄地胡思乱想,心头焦灼,口中便越发乾渴,只好起身去倒茶水,正要下床,心头突地一动:「夭夭!不是还有个夭夭么!我怎么把这小妖精给忘记了?」
他一阵欢喜,再也懒得下床,当即遥对着摆在窗台上的青瓷瓶儿念起咒来,心中嘀咕:「隔着这么远,不知能不能召唤得到她?」
不过片刻,插在青瓷瓶里的独蕾桃枝倏尔消失,几于同时,半空现出一个娇小纤俏的模糊身影来。
小玄大喜,仰头唤道:「快过来。」
夭夭的身影渐渐清晰,她略一迟疑,轻烟似地向小玄飘了过来,眼睛却朝四下张望,神情似有些惊慌。
「快下来啊。」小玄迎着她张开双臂。
夭夭立时扑入他的臂湾,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去,娇小的身躯轻颤不住,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怎么啦?」小玄莫名其妙。
「那个……那个姐姐呢?她为啥要……要打我?」夭夭从他怀里钻出头来,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蕴着一丝惶惧。
小玄恍然大悟,这才记起昨夜的情形来,赶忙轻拍其背柔声安慰:「别怕别怕,她不在。」
「她是谁?为啥要对我那样凶?」夭夭又问。
「她叫摘霞,是我师尊的侍儿。她那样对你是因为……因为……」小玄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呀?」夭夭追问。
「因为你是……是妖类,而她是人类,族类不同。」小玄艰难道。
「因为族类不同,她就要打我?为什么?」小桃精完全弄不明白。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小玄头大如斗,问题本就难答,何况他此际已醉。
「那……小玄是妖类吗?」夭夭忽问。
小玄吓了一跳,即道:「当然不是,我可是纯纯正正的人类!」
「人类……」夭夭低低地念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小玄见状,忙又安慰:「就是妖类也没啥嘛,有许多妖类比人类还善良还可爱哩,比如你。」
夭夭闷闷不乐,好一会才道:「那你和我不是同类,为什么你不打我?」
「我打你?」小玄哑然失笑:「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并非所有人类都是容不得异类的,你瞧我,不就跟许多妖怪交朋友做兄弟么。」
「对呀,为什么不是同类就不能好好相处呢?」夭夭天真道。
小玄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可是他从来没有细想过的。
某些族类好像自混沌初开就已注定水火不容,但,这是为什么?
「我明白了,为什么娘娘叫我没事就不要出来。」夭夭幽幽地叹道,纯真无邪的雪靥上居然多了一种不该有的落寞。
小玄心头倏疼,脱口道:「夭夭,我会保护你的,无论你什么时候出来,我都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夭夭愁容顿逝,双臂搂住男儿腰杆,脸儿贴在男儿胸膛,笑逐颜开道:「嗯,夭夭知道,小玄是最好最好的人类。」
小玄一见她笑,心情立刻大好:「那你现在能不能帮最好的人类做一件事?」
「什么事?」夭夭问。
「帮忙倒杯茶,我嗓子干得快冒烟了。」小玄笑道。
「嗯。」夭夭乖乖地轻应一声,即从床上飘了出去,飞到屋中央的桌子上方,拎起暖壶倒了杯茶,眨眼便回到小玄跟前。
小玄此时醉意深浓,心中恣肆,只是笑望女陔,背靠着床头不肯接杯。
夭夭不通世故,但却心窍玲珑,微一迟疑已知其意,于是嫣然上前,一臂揽扶其颈,一手拿着杯子喂他。
小玄见她如此乖巧,不禁大喜,当下放怀受用,任由女孩喂着自己喝茶,心中飘飘美道:「便是神仙君帝,只怕也没这福分呐……」
夭夭忽然贴脸凑近,用鼻子在他嘴边嗅了嗅,道:「你喝了好多酒?」
小玄点头,笑嘻嘻道:「下山好些天了,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多哩,真真畅快!」
「难怪呢,看你都有点醉了。」夭夭又喂了他一口茶。
「有点醉?错错……」小玄兴兴道:「简直是大醉呢,啊哈,这时候的感觉最妙啦!可惜你感觉不到。」
小桃精甜甜一笑,道:「感觉得到呢,小玄高兴,夭夭就会开心哩。」见杯子已空,又道:「我再去倒茶。」
小玄拉住她,道:「不渴了,好困,想要睡觉了。」
「嗯。」夭夭轻应,当即跪在床上挪枕铺被,整理给小玄压得乱七八糟的床单,纤俏的身影在灯火中楚楚动人。
小玄呆呆地望着她,突然起身挨了过去,涎着脸欲言未言。
「干嘛?」夭夭笑问。
「帮我脱衣服。」小玄小小声央道,心虚之下,忙又画蛇添足:「我醉得狠哩,解不开衣带了。」
谁知夭夭却想都不想就点了头,自自然然的开始为他宽衣解带。待要脱裤,发现靴子未除,便抱起男儿的腿将靴一只只摘掉。
小玄惊喜交加,心中好不得意:「不管小婉和摘霞她们肯不肯,如今就有人帮我宽衣脱靴啦!」
「咦,真奇怪,这条汗巾子怎么解不出来?」夭夭忽道。
小玄这才回过神来,见夭夭望着自己的腰腹上结着的焰浣罗发愣,赶忙道:「这条巾子不用解。」
「不用解?」夭夭问。
「它叫焰浣罗,是我师父送我的宝物,冬暖夏凉,水火无侵,能日夜提升使用者的火行潜能,因此不用解的,就是想解也解不下来。」小玄解释。
夭夭听得云里雾里,柔声道:「这样子哦,那就好了,你可以躺下去了。」
说完便扶着他的脖子服侍他睡下,温柔得似个淑婉娴慧的小妻子。
小玄如于梦幻之中,心里既销魂又感激,发自肺腑道:「夭夭,你真好。」
夭夭嫣然道:「有什么啊,小玄这么好,夭夭很喜欢的……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娘娘就叫我一定要好好服侍你,一定要……」
「很久很久以前?」小玄怔了怔。
「是啊,娘娘一直都这么说的,她教了我许多东西,每次教之前就会先说一遍。」夭夭边说边将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抱在怀里就要下床。
小玄隐隐觉哪里不对,但此刻已醉,如何想得清楚,况且眼前晃着小桃精的如花娇颜,更有缕缕暗香袭人,不禁情浮欲涌,倏地伸手捉住玉腕,将其拉入怀中。
「我去放衣服呀。」夭夭趴在他胸膛上说,双颊轻晕,眼睛里水盈盈的。
小玄仗着酒劲,霸道地箍着她道:「就放枕头边行了,眼下你哪都不许去,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儿。」说是说话,可是两只手却往人家的纱子里边钻去。
「你不是……想睡觉了么?」小桃精的声音微微发抖:「要说什么?」
「说啥都好,嗯……就说娘娘教你什么吧。」小玄眯着眼睛,一只魔掌悄悄地滑过粉腻如酥绵股,塞入了嫩不可言的沟子里。
夭夭顿时大口大口地娇喘起来,好一会方道:「娘娘教我扫地、做饭、针线、洗衣服……还有……」
小玄心不在焉地听着,手在女孩的某个幽秘处轻轻地揉弄着一眼微皱的嫩物,指尖顽皮地挖挖点点。
夭夭倏地悸动了一下,双只粉肩紧紧缩起,哆嗦道:「还有幻术。」
「幻术?」小玄大感兴趣:「什么幻术?」
「唔……痛。」小桃精蹙着眉儿轻哼。
小玄只好放弃把指尖弄进去的尝试,魔掌继续往下探索。
夭夭稍微得缓,轻喘着道:「就是幻成各种各样的模样,花儿草儿啦,虫儿鸟儿啦,还有人。」夭夭道。
小玄一呆,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大讶道:「不是吧,你会变化之术?」
夭夭摇头道:「不是变而是幻,娘娘说,变化是上上神通,不但要有高人指点,还须修炼好多好多年才有可能,娘娘教我的幻术只是令人产生幻觉,本身并没变化,而且,娘娘说我没什么功力,一旦遇见定力强的人,再怎么幻也没有用。」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可能勒……」小玄吁了口气,兴致勃勃道:「即便这样,那也了不起呢!你且幻个什么来瞧瞧,试一试我的定力如何。」
「要我幻成什么?」夭夭乖乖地问。
「嗯……」小玄沉吟道:「你说你能幻人?要不你就随便幻个什么人给我瞧瞧吧。」
「幻谁呢?」夭夭歪着螓首想了想,忽尔笑了起来,道:「那我就幻这个吧,唔……你别……别动啊。」
小玄知她要专心施术,于是收回坏手,不再干扰。
只见夭夭闭起双目,樱唇微微张合,似在颂念着什么。
小玄以臂枕首,笑眯眯地瞧着身上的女孩,心道:「我就不信,这小妖精能在本小圣的眼皮底下弄出花样来。」
突然间,夭夭模糊了起来,就如一幅未干的水墨画儿给水泼着,先是五官,接着是脖颈、肩膀、四肢、身子……最后整个人的轮廓都模糊与扭曲起来。
「难道……我定力不行?」小玄诧讶,心有不甘地拚命瞪大眼睛集中精神,可是面前小桃精仍在继续模糊着扭曲着,数息之后,方才稳定下来并且渐渐恢复清晰。
不知是因为受到外力的影响,还是自己凝神太过,小玄微感一阵头晕,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
「好啦,你瞧瞧我像哪个?」有人笑问。
小玄睁眼,蓦地瞠目结舌,原来趴在他身上的小桃精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另一个女孩,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不是摘霞是谁。
第六回妖姬夜访
小玄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叫出声来,道:「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像不像?」幻成摘霞的小桃精笑眯眯问。
「像,像极了!简直是天衣无缝!」小玄盯着她大赞。
「其实,我昨晚瞧不太清楚,应该还幻得不大像,但娘娘说这幻术有迷心之功,所幻之人或物会在见过的人眼里显得更像。」夭夭解释道。
「竟连身材也如此像哩,摘霞的腰儿就是这样的,了不起了不起!」小玄抚摸着她的娇躯讶叹。
夭夭嫣然道:「还是我自己的身子呢,大概是幻术干扰了你的感受,因此使你觉得像她。」
「这幻术叫什么名字?」小玄问。
「借形术。」夭夭答。
小玄大吃一惊,猛地酒醒大半:「借形术?你没说错吧?」前几日,飞萝私授给他的秘术正是名为借形术。
「没有呀,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夭夭道。
「桃花大姐是妖,飞萝师叔却为仙真,况且两人门派不同,怎么可能会同一种法术?会不会是碰巧同名呢?」小玄心念电转,但想起那日飞萝传授自己之时,曾言此术类属幻术,具有迷心之能,倒与夭夭此刻所说所示的有些相仿,一时惊疑不定。
「怎么不说话了?」夭夭望着他问。
小玄头绪纷乱,但他天性洒逸,从来就懒得对某些难于解开的结子死抱不放,索性抛开不睬,道:「夭夭,这法术当真有趣得紧,你再幻一个别的什么让我瞧瞧。」
「再幻谁呢?」夭夭问,突然开心一笑,奋兴道:「对了!我幻只小兔子给你瞧吧,好可爱的哟,以前我老抱着它玩的。」
她这一笑,真个妩媚横生灵气袭人,胸前早有一对软软滑滑的「小兔子」隔着薄如烟雾的玉色纱子在男儿怀里乱揉乱动。
小玄口乾舌燥,抱紧她道:「不要这个,你还是幻人好啦,嗯……就幻我三师姐水若吧。」
「水若是哪个?」夭夭问。
「就是……就是上次你看见我跟她玩游戏的那个,你说我凶的那次。」小玄烧着脸吞吞吐吐道。
「你用绳子绑住的哪个姐姐?」夭夭立即记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给我用鞭子绑住的那个,你能不能幻成她?」小玄高兴道。
「应该行吧,让我想想她长什么模样……」夭夭沉吟道,不过一会,又开始默唸咒语,容颜肢体再度模糊起来。
须臾,紧盯着她的小玄又感一阵晕眩,急再睁眼时,身上的摘霞果然已变成了水若,娇俏秀丽明艳逼人。
「这个像不像?」夭夭问。
「像。」小玄只答了一字,就勾住她热吻起来,情炽如火。
夭夭轻吟一声,当即热情回应,觉察男儿的舌头在自己口内乱搜乱索,心中迷荡,乖乖地献上嫩嫩香舌。
小玄边吻边摸,开始剥褪她身上的唯一条玉色纱子。
夭夭娇喘道:「小玄又要和夭夭做游戏么?」
「是啊。」小玄倏地起身,将一丝无剩的女孩翻压在下,两手急切地四下柔捏摸探,贪婪了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分开两条粉腿,然后掏出玉杵,抵住花缝一棒挑了。
夭夭轻啼一声,双臂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男儿的脖子,颤声道:「我收幻术了?」
「不许!」小玄立喝,发觉自己失态,赶忙软下声道:「就这样玩,这回你扮我师姐。」
「不要,我不要扮做别人,我要扮回我自己。」小桃精不依,忽觉内里某处给男儿抵着,顿时酸得直抽气儿。
「听话,我才疼你。」小玄柔声哄道,只觉女孩窄紧依旧,内里却是汁饱浆稠,果仍那么神奇殊异,心中销魂,当下拔出偷瞧,立见整根肉杵油浸一般,不禁百脉贲沸,开始一下下抽耸起来。
夭夭娇躯绷凝,委屈地嘤嘤哼道:「可是,夭夭喜……喜欢自己跟小玄做游戏嘛。」
「小玄现在就是在跟夭夭做呢!」小玄口里继续哄着,眼睛却盯着妖精幻成的水若,心里想着真正的水若,底下渐抽渐速,扯拽得紧箍巨杵的花缝不住张合,红嫩若脂的两瓣小蚌唇不时从蛤中带出,水光闪烁艳如娇花。
夭夭还想再说什么,然却给男儿杀得应接不暇,只余哆嗦喘气的份儿。
「小玄最喜欢夭夭了,什么都想跟夭夭试试,你瞧,这样子是不是更有趣哩。」小玄将她两条粉腿高高推起,触目惊心地大大分开,一边花言巧语一边大快朵颐。
「这……这样很……很舒服……」夭夭面颊如火,给他哄得欢喜,愈感遍体快美,上气不接下气道:「这样子……小玄老是碰到里边那……那个地……地方……好难挨……可是很舒服……」
「水儿多半不会说这样的话吧?」小玄悄忖,又瞧见她那娇弱不胜的模样,蓦地欲焰腾空,越发极力纵深,记记直捣嫩花心。
「啊……啊……嗳呀……」夭夭娇娇啼叫,兴许妖精本色,声声勾魂夺魄。
「还要让你更舒服哩!」小玄闷喝,将女孩一边腿儿挂在肩上,腾出手大肆揉捏她那两只雪似的乳儿。
「为……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小玄碰一碰夭夭就……就会舒服?」小桃精迷迷糊糊地问,娇躯随着男儿的冲击时颤时悸。
「因为喜欢吧……非常喜欢的喜欢……」小玄粗喘道,盯着她的脸,不知是不是给幻术迷住了心窍,只觉身下的妖精水若与真正的水若竟连神情都极其相似,虽然说话的口吻不同,但却另添一种新鲜之趣,不禁兴意愈浓,势若猛虎,尽根没首,不知何数。
「非常喜欢的喜欢?」夭夭听了,不知怎的心中骤麻,腹下倏地痉挛,一丝晶莹浆汁竟从紧咬肉棒的蛤中飞迸而出,烫烫地溅洒在男儿的大腿上。
小玄觉察,益发恣野狂荡,心头倏地一闪:「有了这个谁都能幻的小妖精,那我以后不是想要那个便有那个?」思及此处,蓦地浑身火热,一时邪念丛生,无可抑遏,就在这时,于花径中来回穿梭的肉棒亦遽而变化。
幻做水若的夭夭突然睁大眼睛,慌慌讶叫道:「小玄又……又……又那样了!」
「不晓得怎么会这样,一到后来就……就……」小玄闷哼,底下的巨杵已暴涨数围,红赤得有如烧透的铁棒,其上怒筋凸浮,极是怪异吓人。
两人一阵极度快美,不能自主地相纠对磨,彼此竭力,愈磨愈烈。
「夭夭,你再幻一次。」小玄喉底哼道。
「幻……幻不了……我……我要……要坏掉了……呜……」小桃精声颤躯凝,一副欲仙欲死的娇媚模样。
「好夭夭……」小玄央求。
「幻……幻谁?」夭夭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话来。
「我三十三师叔飞萝。」小玄的抽送缓慢下来,一记记如运千钧,用棒头与棒身形成的深深冠沟来回犁刮女孩那细嫩无比的花径内壁。
「是……是哪个?我没……没见过就幻不了的。」夭夭只觉玉蛤花房无一不痒,敏感得给男儿碰着哪,都似随时会掉出尿来。
「你见过的,就是上次你说很漂亮的那个姐姐,在一个高高的地方的那个。」小玄喘个不住,满脑子尽是那具丰腴得如酥如酪的绝美胴体。
「想起来了,可……可是现在好难幻哩,灵力提……提不起来。」小桃精有气无力地嘤咛,略试运提灵力,却差点丢出精来。
「好夭夭,拜托啦!」小玄愈思愈渴,扳住其股,没棱没脑地乱刺乱耸。
「那……别动……你别动。」夭夭颤哼道,心中虽不情愿,但见他兴炽如狂,只好再次努力。
小玄遂勒缰住马,让身底的小桃精颂咒施术,一阵模糊地波动后,身底的夭夭终于由水若幻成了飞萝,娇滴滴妖娆娆,颜若芙蓉,肤似酥酪,就连那胸前的两乳,也惟妙惟肖地高高惊耸,圆滚肥美巨硕如瓜。
「哇,好象……这么象!」小玄激动异常,两手四下索探,在美人身上乱摸乱碰,最后攀上了那对肥硕无比的绝美酥乳,一轮大力揉捻恣肆捏握。
幻成飞萝的夭夭幽怨地望着他,心中闷闷不乐:「小玄好像很喜欢这个姐姐哩……」
小玄放肆一阵,手欲略饱,开始抽送起来,盯着身底的「飞萝」,销魂蚀骨道:「师叔,我终于……终于……」
忽听有人轻轻一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终于什么呀?」
虽然声音极小,但已将小玄唬得魂飞魄散,他迅转回头,鼻子却差点撞到一张脸上去,慌忙退缩,脸全白了。
夭夭也弹坐而起,满面惊慌。
「慌啥,是我哩。」一个幽灵般至的女子笑道。
小玄定睛望去,只见那人一袭湖青纱子,曲膝跪在被上,黛眉水目朱唇贝齿,无比的妖娆冶艳,不是绮姬是谁。
「五……五姐姐!怎么是你?」小玄叫了起来。
「就是姐姐,你欢不欢喜?」绮姬笑吟吟问。
「差点吓死我啦!」小玄拍拍胸口,大大地吁了口气。
这时夭夭也认出了绮姬,神魂稍定。
绮姬移凑上前,张臂一抱,从后边贴偎住了小玄,在他耳边道:「姐姐不是跟你说过,这几天要来找你么。」
小玄登觉满背温热软绵如酥,身子微微一僵,迷糊了片刻,这才记起巨竹谷的事来,结结巴巴道:「可是我师父师叔……哦,还有我六师伯都在这里呀,你……你这时候来,只怕不大方便哩?」
绮姬轻哼一声,道:「怎么不方便?姐姐来不方便,你藏个小妖精在屋里边就方便?」
小玄哑口无言。
「而且……还哄得人家脱光光的与你胡天胡地……」绮姬声音软腻,充满了挑逗与魅惑。
小玄面红耳赤,发现自己的大棒还要命地深埋在夭夭体内,依旧炙热如火硬如铁铸。
「胡天胡地是什么?」求知欲极强的小桃精竟然这时候提问。
小玄急忙朝她打眼色。
夭夭睁大眼睛瞧他,完全不明白男儿的举动。
绮姬笑眯眯道:「胡天胡地啊……就是你们这样子呀。」
夭夭接触的人极少,见她和蔼可亲,心中大生好感,道:「姐姐,那我懂了,原来胡天胡地就是做游戏哩。」
「做游戏?」绮姬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贝齿张启,轻轻地咬住小玄耳朵道:「好一个做游戏哩,竟然哄她扮你师叔呦……小坏蛋,原来你骨底里这么色的!」
小玄闷哼,恨不得此刻能有个洞儿可以钻进去。
「既然如此,你那晚为啥要溜呢?」绮姬幽幽地埋怨,身子慢慢滑低,用温软润泽的朱唇轻轻柔柔地扫触他的背膀。
「我……我……」小玄吞吞吐吐,身躯随着她的撩逗寸寸绷紧。
绮姬掠了幻成飞萝的夭夭一眼,道:「夭夭挺可人吧?既温柔又体贴,且还善解人意……哼,那晚还有人假惺惺的说不要哩。」
「好姐姐,别再说了……」小玄近乎哀求道。
绮姬嘻的一笑,道:「好啊,不说了,那就继续做游戏吧。」说罢,倏地拥住男儿发力一顶。
小玄猝不及防,身子顿朝前方冲去,插住娇嫩的巨杵登时贴瓤滑奔,重重地戳在注满腻汁的花径最深处。
夭夭悸啼一声,骤觉幽深某处给撞得酸麻入骨,腰儿不由自主地弓弹而起,娇躯虾子般贴入男儿怀里。
小玄却感茎首奇美,爽得一阵龇牙咧嘴,销魂之下,忍不住抽耸起来。
「你师叔好美哦,难怪惹得你对她想入非非……」绮姬在后面边说边推,将男儿一次次顶向女孩。
「哪……哪有啊……姐姐莫要乱说。」小玄慌忙争辩。
「还要抵赖哩!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哄夭夭扮她?」绮姬笑啐,拥着他愈推愈快。
「我……我想瞧瞧夭夭能幻成什么嘛。」小玄死不承认,随着身后妖姬的推波助澜渐耸渐速。
夭夭浑身发烫,丝丝蜜汁给巨杵挤出了紧紧箍锁的蛤缝,涂得两人交接处、腿腹上热腻一片。
「小坏蛋,有贼心没贼胆哩,等哪天姐姐帮你把她搞上手吧。」绮姬道。
小玄闻言,心中蓦地剧跳,盯着眼前的绝丽花颜,双掌插入美人臀下,扳住两瓣绵股一轮猛掀搠,勇狠之度前所未有。
「啊……啊……哎呀……酸……不知……不知碰着什……什么……丝……又……又碰到了……」小桃精啼呼不住,声声娇若蚀骨苦似断肠。
原来小玄巨硕过人,一旦深入,便几乎下下命中花心,况且此刻给绮姬惹逗得兴动如狂,夭夭花娇质嫩,如何抵挡得住。
「定是弄着花心子啦,小弟真棒!」绮姬笑嘻嘻道,一双粉臂下滑,搂抱住男儿的腰杆,香肩顶住其背,在后面推送得更加卖力。
「花心子?」小玄一阵销魂,心道:「原来女人深处的这个宝贝叫做花心子……」
「啊……啊……不能碰了……不能了……要坏掉了……啊……」夭夭叫喊得更加厉害,腰肢似要躲避什么般乱挣乱摆,两只手儿亦在男儿胸前又推又撑。
小玄从未见过她这模样,心中一惊,赶忙缓下,问道:「难受是么?」
绮姬「噗哧」一笑,道:「傻瓜,她快活得很哩,快动!」
「可是她好像……好像……」小玄犹豫不决,瞧着此刻娇媚得惊心动魄的女孩儿,心中既疼又馋。
「她怎么啦,她就要丢身子了呢!」绮姬腻声嗔道,拥住他不由分说又是一阵狠推急耸。
「丢身子?」小玄心中不解,本就万分不舍,吃她一闹,哪里把持得住,当下再度提枪跃马驰骋花丛。
谁知这回夭夭却出乎意料的不再争拒,只是把脸扭在一边,死死地贴着枕头,凝眉闭目声响全无。
小玄心中惊疑,可是此刻背享温柔棒陷娇嫩,前后俱美,不但无法勒缰住马,反而渐渐忘乎所以,抽送越发癫狂狠勇。
夭夭汗出如雨浑身麻透,男儿那排山倒海般冲击,已远远的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限度。
「小弟加油!她就丢身子了。」绮姬唤道,不知是不是给眼前的销魂情景惹动,双腮火红,轻轻娇喘。
「丢……丢身子是什么?」小玄忍不住问。
「丢身子就是女人最美、最快活的时候。」绮姬呻吟般答,一只手儿悄悄溜去了自己下边。
「唔!」蓦闻一声闷啼,小桃精终于彻底崩溃,一直紧咬着肉杵的蛤口倏地绽放,花浆如流泉飞瀑般奔泻而出,泼洒得男儿腿上腹上四处温热黏腻。
绮姬睨见,不由啧啧称奇:「呵,好厉害!这丫头瞧起来瘦瘦弱弱,想不到阴精却是如此丰润。」
「阴精?阴精又是什么?」小玄闷哼着又问,只觉肉棒给冲淋得又麻又暖,一跳一跳就要迸射而出。
「就是……就是浇在你身上的这些浆儿,女人最美、最快活时才会流的东西。」绮姬娇腻腻地喘息道,胸前的两只酥乳隔着薄薄罗衫紧紧地贴磨着男儿的背膀。
小玄闻言,遽尔掌控不住,两手猛地捧起女孩的绵股按向自己,同时腰股发力,将勃胀如怒的肉棒深深一送,揉住花心就突突地喷出精来,他那阳精大有来历,登射得夭夭失声又啼,雨打娇花般筛抖个不住。
「你也出来了?」绮姬颤问,溜到底下的手不知在做什么,一边香肩微微耸缩。
小玄仿若未闻,只扳着小桃精的两瓣股儿尽情激射,将浓浓热精遍洒花房。
夭夭心魂俱飞,在底下丢了又丢,心融魄化间倏地灵力不继,幻化的容颜体态顿时归复,转眼已由飞萝褪变回原貌,但变化并未就此停止,夭夭的发色、肤色竟然开始诡异地减淡且模糊……
小玄瞧见,吃惊道:「夭夭?」
夭夭张了张口,似用尽了力气方才出声:「我……我得走……走了……」
「怎么这样快?」小玄大急。
「呜……时间到……到了呢。」夭夭哭丧着脸道,整个人颜色迅速淡逝。
「等等,不放你走!我还要你!」小玄叫道,牵手捉臂,死死压住女孩,却听夭夭急急地唤道:「小玄亲我。」
小玄赶忙俯身,谁知佳人已去,嘴唇只扑着了一个空无实质的淡淡虚影。
只恨春宵苦短,小玄闷哼,脑海里犹残着女孩消失前那一瞬眼中流露的留恋与无奈。
「别着急,不是还有姐姐么。」绮姬腻声道,从他身后挪到前面,探手一摸,轻轻笑道:「哗,还这么……好难受吧?」
小玄一阵狼狈,原来他仍据峰顶,底下的巨棒犹昂翘如怒颤跳未止。
绮姬忽地低呼一声,讶色道:「怎会这样烫的?」垂首望落,蓦地呆住。
小玄面烧耳烫,望着自己的南傍国,只觉又怪又丑,特是在一只肤似雪指如葱的酥手上。
「怎……怎么是这模样?啊!骄阳映耀……赤龙盘绕……」绮姬突然面现惊喜:「难道……难道是那传说中的玄阳盘龙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