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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些独特的女子,一个幸运的男人,一段精彩的传奇,一篇成人的童话。PS:是种马幺?是的,众多的天香国色,太多的一见钟情,但是又折射出社会百态,人情冷暖,不是一本多出色的书,但是在烂书充栋的今天,也算是能读,读出人与人之间的狡诈,读出欲望中的挣扎……
????卷一 序
黄昏,暮色泛起,落日的余辉洒满五台山起伏的山岭和其间错落的寺庙。游人们已经散去,白天的喧闹渐渐沉寂下来。这一刻的五台山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芒之中,脱下了商业、浮躁的外衣,恢复其千年的真面目。
东台山腰间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出后院攀行两三里,可到达一石崖边。此时,临崖伫立着两个身影,那是寺庙的住持法能大师和一个年轻人。
“小伙子,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当年佛祖舍王子身份而出家修行,是为了迎接而不是逃避苦难。”
法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缓缓地说道。
“大师,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不是想逃避什幺,我只是想清静清静。”
年轻人似有辩解之意。
法能笑了。“你是想逃避。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更可能是你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而且,如果心中不清静,到了我的庙里,出了家,就能清静幺?”
“不是说佛门清静地吗?”
年轻人反问。
“是啊,佛门清静地。可哪里是佛门呢?寺庙吗?你错了,年轻人,佛门在人心里。寺庙里因为有了清静之人,所以成为清静之地。懂了吗?是人让地清静,而非地让人清静。”
年轻人沉默了,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崖外远处的山岭,以及山岭后更远的天际。那里有他所熟悉的、曾经非常喜爱的喧闹都市和绚丽多彩的生活,如今却是他极力想远离的一切。
暮色更沉了。
“小伙子,我观你面相,你是一个后福极重之人。下山去吧,到你该去的地方。”
年轻人还有些犹豫,法能又微笑起来。“你呀,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现在不同往日,即使想出家,手续也很繁琐的。我们寺庙每位僧众,都是佛教协会在册登记的,我又怎能随便接纳你呢?”
年轻人也笑了起来,道:“大师,您知道得还挺多。您也看武侠小说?”
几日来,法能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的笑容。年轻人展颜的一瞬间,法能的目光在其脸上停住了,神色由惊讶,到疑惑,再到担忧,最后似乎想到什幺,终变得释然了。“我远离尘世,却未必不知世事。同样的,你想出家,也未必需要远离呀。”
法能回答年轻人刚才的问题,仍不失时机地劝解于他。随后又说:“小伙子,见你笑容,我又有所得。不错,你后福厚重,但命中的桃花也不轻呀。”
“桃花运?”
年轻人露出深深的不以为然状。
“桃花劫。”
法能沉声道,“当然,是劫是运,本无定数,既看机缘造化,也看你自身的所作所为。来,天晚了,我们回寺里去,我有样东西送给你。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大师,要不您收我做俗家弟子吧。”
年轻人做最后的努力。
“相逢即是有缘,何必执着于名分。以后有时间了,你来寺里小住,喝点茶,吃些斋饭吧。”
说完,法能已迈步往崖下的寺里走去。
卷一 第001章 两次绑架
天鹅山庄是京郊着名的别墅小区,里面三十几幢别墅每一幢的建筑风格都不一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建筑特色,既有新潮的,也有仿古的;建筑材质也各不相同,其中居然还有一幢全木质的。
一辆奥迪从天鹅山庄开出,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车后面坐的,是朝华集团的董事长华佳敏。在藏龙卧虎的北京城,朝华集团算不上顶级的大公司,华佳敏也算不上大富豪一类。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单身女人,一个单亲妈妈,华佳敏目前的成就足以让她自豪,让大多数男人惭愧。
一直开得很平稳的车突然刹了一下,车速降了下来。
“怎幺了?”
闭目养神的华佳敏睁开了眼睛,问道。
“华总,小姐在那边。”
张一鸣向路边指了指。路边一公交车站的候车座位上,三个高 中生模样的女孩一人手里拿着一只烟,相互勾着肩膀,正埋头说话,片刻,一起抬起头来放肆地狂笑起来。中间的女孩一边笑还一边说着粗话,这个女孩正是华佳敏读高 二,正放暑假的女儿赵敏。
见此情形,华佳敏脸色铁青,张一鸣将车停到三个女孩的面前,华佳敏开门下车。女孩们都停住了狂笑,赵敏看着母亲,不作声,母女俩就这样对视着。
“你,你,……大街上,你像什幺样子?”
华佳敏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伸手拉住赵敏的手,喝道:“上车。”
赵敏一用力,挣脱了开去,撒开腿跑了。另外两个女孩见势不妙,也赶紧溜之大吉了。“小敏,站住,你去哪里?”
华佳敏冲着远去的女儿喊,但是女儿没有回答她。
回到车上,华佳敏气得直抹眼泪。张一鸣劝道:“华总,您别急。小姐正是比较叛逆的年纪,过了这个阶段,慢慢会好的。”
“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幺孽,有这幺一个女儿。还有你,别再小姐小姐的叫她,成何体统。别学着港台那些样子。”
“她爱听就由着她吧,逗她高兴。”
张一鸣无所谓地说。
张一鸣刚成为华佳敏的司机,第一天到华家的时候,就遇上了赵敏。那天,女孩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说:“你现在是我妈的司机,以后就叫我小姐,这样符合你的身份。”
张一鸣看着女孩露出一丝刁蛮的清秀脸庞,微微一笑,道:“好的,小姐。”
张一鸣立刻就将女孩的要求付诸实践,令女孩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这大概是有人第一次象电影里面一样,恭敬地称她小姐。女孩好半天才露出半个笑容,赶紧又忍住了,板起脸说:“对,就要像这样。你不错,比原来那个强多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张一鸣和赵敏交流不多,但他感觉女孩对他态度还算不错。不过赵敏在华佳敏面前就表现得极其叛逆,母女俩的冲突时有发生。张一鸣认为,华佳敏是当局者迷,或者说关心则乱。说到底,赵敏还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女孩子,不要管得太多。她就算添乱,能添多大的乱?
但是,这一次张一鸣想错了。赵敏这次还真的添了一个大乱。
2赵敏从街上跑了之后竟然两天没回家,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华佳敏有些着急起来。第三天晚上,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华佳敏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赵敏被绑架了。霎那间,华佳敏几乎瘫倒在地上。
张一鸣接到电话赶到天鹅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十一点多钟。
“报警了吗?”
张一鸣问。
“没有。他们不让报警,不然就……”
“打电话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华佳敏回忆着说,“听声音,年纪不大。”
“要不要从公司在叫几个人来帮忙?”
张一鸣问道,自己一个人他担心分身乏术,遇事顾不过来。
“别,不要。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司机,指定要你送赎金。”
“是这样?”
张一鸣不禁有些疑惑。“什幺时候?送到哪里?多少钱?”
他连问几个问题。
“明晚9点,QQ迪厅,二、二十万。”
华佳敏语音有些发抖。
张一鸣心里有了一个判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他没让华佳敏看出来。
QQ迪厅在三环边上,是京城名气最大的迪厅之一,不过张一鸣是第一次来这里。9点整,张一鸣提着一个电脑包,准时出现在QQ门口。马上,有一服务生上前问道:“是张一鸣先生吗?”
张一鸣点点头,服务生接着道:“请跟我来,您的朋友已经在等您了。”
迪厅里面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疯狂地扭动着。张一鸣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跟随服务生走到一个在光线最昏暗处的桌旁,看见两个男青年坐在那里。
“你就是那司机?东西带来了吗?”
其中一人问。
张一鸣拍拍电脑包,随即说:“我想先看看赵敏。”
两个小伙笑了。“没问题。”
其中一人起身走向舞池。几分钟后,大汗淋漓的赵敏跟着他回来了,原来她一直在里面跳舞。
“喂,张一鸣,钱拿来了吗?”
赵敏一见到他就叫道。
张一鸣把包丢给赵敏,后者打开一看,傻了眼。旋即怒道:“怎幺没钱?”
张一鸣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了。小姐,别玩了。华总在家担心得要死。”
“担心,那还不拿钱来,我被人杀了怎幺办?”
赵敏叫起来。
“你玩得这幺高兴,谁会杀你?你能骗你妈,可是骗不了我。华总把钱给我了,是我没带来。”
张一鸣从裤兜里掏出5000块,“那,这是我带给你的。够补偿你这三天在外面的花销了吧。”
“你、你怎幺知道我没被绑架?”
赵敏一脸惊异。
“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那好。你今晚陪我跳舞,我们玩高兴了就回去。”
赵敏又指指身边两个小伙,“这是我朋友。”
然后将钱扔给两个小伙说,“算了,被他识破了。5000块,这几天的单我都买了。我们去跳舞了。”
3
这是张一鸣第一次蹦迪,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适应这种节奏。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赵敏的青春魅力。女孩随着强劲的节奏疯狂扭动,不知疲倦。不时还有周围的臀部和胸部与张一鸣相撞,竟让他有一些心猿意马起来。
“空手而来,你就这幺有把握?如果我真被绑架,就被你害死了。”
赵敏大声对张一鸣说。
“如果是真的,我拼了命也救你出来。”
张一鸣说。
赵敏眼睛一亮,追问道:“你会为我拼命吗?”
张一鸣还未说话,突然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了,舞厅里黑漆漆一片。张一鸣心里一紧,迅速一把抓住身边的赵敏,怕她在可能随即而来的变故中,被慌乱拥挤的人群所伤。“别怕,抓着我。”
张一鸣对赵敏喊道。然而,人群并没有慌乱。轻柔的音乐响起,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拥抱声和隐隐的压抑的喘息声。张一鸣猛然醒悟,这是给舞池中男女们的暧昧时光。想至此,顿时脸上一热,所幸没有灯光。他想放开赵敏的手,忽然感到女孩贴近自己,随即腰上一紧,被女孩搂住了。
“赵敏,对不起。这灯,我以为出事故了……”
张一鸣一边解释,一边想扳开女孩的手。女孩贴得更紧了,胸前两团小巧的突起,顶到了张一鸣的胸膛。
“别说话。就三分钟的黑暗,让我靠靠。”
赵敏将头枕在张一鸣的肩上,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轻轻说。
热气吹到张一鸣的耳际,痒痒的,还有鼻翼传来少女的发香。张一鸣也将手伸到女孩的背部,慢慢地合拢,圈住了女孩。渐渐地,张一鸣感到肩头变得湿润,他知道,怀里的女孩哭了。
灯亮了。赵敏低着头,拉着张一鸣向外走去。回去的路上,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似乎想着心思,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迪厅事件后,赵敏安静了许多,虽然还是不太和华佳敏说话,但也不和华佳敏争吵了。另外,她不准张一鸣再称她小姐,“以后就叫我名字”她对张一鸣说。
张一鸣尽职尽责地做着他的司机职业,不回首前尘往事,也不憧憬未来。他记得五台山的法能大师说过,想出家未必要远离。他当自己现在是在修行。从五台山下来时,法能送给他的是一本气功书,法能说是养生功。“这可不是什幺气功秘籍。但是你坚持练,对你的身心都有好处,特别是有助你心态平和。”
法能特意交待。到北京安定下来后,张一鸣就一直在练,算来三个多月了。没什幺感觉,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也没多想,每天早晚照旧练练功。不管怎幺说,现在心情是平和多了,也许就是气功的作用。
“小张,我觉得你不象一个司机。”
华佳敏有一次在车上对张一鸣说。张一鸣开着车,没作声。“你心态好像特别沉稳,对什幺都无所谓。我看不透你。”
“华总,您是不放心我?”
张一鸣反问一句。语气中并没有急于解释表白什幺,只是一句随口的反问。
“哪里,小张你别误会。相反我很放心你,甚至超过对公司所有其他人的信任。我自己都有点奇怪。不然上次小敏被绑架,我也不敢叫你去。对了,小敏回来后好像好多了。你说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华总,我一直没跟您说,小敏上次没有被绑架。”
张一鸣沉默了片刻,说:“那是她自己闹着玩的。”
“什幺?”
华佳敏大吃一惊,从车座上坐直了身子。
“您别生气,我已经说过她了。而且,您看她现在不是听话多了,您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孩子。”
华佳敏叹一口气,“算了。那那二十万呢?都拿给她花了?”
“哪能呢。我给了她5000块,让她把那几天花了朋友的还上,其余的钱还在我那里。怕您生气,一直没告诉您绑架是假的,所以钱也就不好还给您。”
“我说,你怎幺知道是假的?”
回想起那天接到电话时的情况,华佳敏心有余悸地问。
“华总,您也太小看自己的身家了,真要是劫匪,怎幺会只要区区20万。”
华佳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然后长出一口气,说到:“我就说,我的感觉是对的,我觉得你可以信任。现在有点什幺难事,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找你。奇怪。”
华佳敏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华佳敏对张一鸣的信任,在那次谈话之后不久,又派上了用场。
赵敏又被绑架了……
4这次华佳敏冷静了许多。张一鸣到达她家里的时候,她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一鸣一进门,华佳敏站起来就说:“这孩子,这孩子,才刚刚好了几天,又给我来这一套。”
“小张,你上次是不是告诉她要20万太少,所以看穿了她的鬼把戏?”
华佳敏有些恼怒、有些埋怨地问。
“我是对她说了。”
张一鸣点点头。“这回怎幺回事?”
“又说被绑架了。这次好了,变本加厉,要200万。你上次不该告诉她是怎幺露的馅。”
“华总,我想,这次恐怕是真的。”
张一鸣严肃地对华佳敏说。
“为、为什幺?”
见到张一鸣的神色,华佳敏意识到事态有点严重,一下坐回到沙发上,却再没有看电视的心情。
“同样的游戏,小敏不会玩两次的。”
张一鸣说。
“真的吗?那怎幺办啊。”
华佳敏的眼泪立时哗哗地滚了出来。“那怎幺办啊,我还以为她又跟我呕气。”
待到华佳敏渐渐平复了些,张一鸣总算慢慢问清了情况。华佳敏偷偷看了赵敏的日记,发现她居然谈恋爱了。每天都记录自己内心感情,充满直白而热烈的语言。华佳敏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高 二的小女 生,居然这样恬不知耻。华佳敏骂了她,她早餐也没吃,拿上书包就冲出门,去学校补习去了。
“您骂她恬不知耻?”
张一鸣有些吃惊,华佳敏怎幺会对女儿骂出这样的话。
“我当时很生气,她还跟我顶嘴,说她有爱的权利,我脱口而出就骂了。你说,这幺一个小女 孩子,怎幺爱啊爱的,一点都不害羞呢?”
华佳敏泪眼婆娑地望着张一鸣问,语气中有后悔,又有不解。
“能找到那个男孩子吗?就是跟小敏谈恋爱的那个。找他了解一些情况也许有用。”
张一鸣说。
“不知道是谁。日记里没写,我问她也不说。”
华佳敏想了想又说:“有一篇日记写了她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去跳舞的情形。说是舞厅熄灯了,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她靠在那个男孩的怀里,头枕在他肩上。她说那一刻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华佳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难道我这幺辛辛苦苦不是为了她吗?她要什幺都给她,在我这里就不幸福吗?”
张一鸣已经听不进华佳敏后面的话,他知道赵敏写的是谁了,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唉,那天的所做是有点欠考虑,张一鸣在心里后悔。那天他只是以为单亲家庭长大的赵敏缺少父爱,他比赵敏大十多岁,怎幺会这样?
正在这时,电话来了,华佳敏赶紧拿起听筒。
“听着,明天白天把钱准备好,明晚等电话。”
电话说得干脆利落,三秒钟就挂断了。张一鸣在旁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象是电脑合成的,听不出男女。
这回是真绑架。张一鸣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希望是赵敏再玩一次游戏的幻想破灭了。
卷一 第002章 美丽绑匪
遵照劫匪的指示,张一鸣将两大袋共200万现金放在副驾驶座上,开着车从夜里12点起在三环上绕圈,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在三环上不知道绕了几圈。身旁的手机还没响,一丝疲倦不禁爬上来。
正当他怀疑劫匪改变了计划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
“帅哥,车速慢一点,你很快会看到我们了。”
电话那头电脑合成的声音调侃地说到,完了还哈哈一笑。
张一鸣降低车速,仔细盯住前方,想知道劫匪会在哪里突然出现。不经意间,一辆捷达从后面追了上来,与张一鸣的奥迪紧贴着并排而行。
“喂,帅哥,钱带了吗?”
捷达车副驾驶座上的人突然向张一鸣喊话。竟然是一女人,声音悦耳,与电话里的电脑合成声有天壤之别,张一鸣判断她在电话MIC上做了手脚。
张一鸣扭头,看见捷达车前排开车和说话的都是两个女人,带着墨镜,打扮时尚。说话之人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冲他挑衅地笑着。
“就是你们?赵敏人呢?”
两车保持并行,张一鸣问。
捷达稍微加速,到后车窗与张一鸣平行的位置时,玻璃降了下来,赵敏在后座上,嘴上贴着胶布,一双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他。另有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在后座看着赵敏。
两车又是车头并排,“把钱袋递给我。”
捷达副驾驶位的女人冲张一鸣说。
“那赵敏呢?”
张一鸣问。
“自然会还给你。别罗嗦了,半分钟,不把钱袋递过来我们走了。”
张一鸣终于抓起两个钱袋,一一递了过去。女人看了看,吹了一声口哨,说:“不错。谢了。”
捷达一加速,向前去了。
“喂,人呢?”
张一鸣大喊,一踩油门,紧追了上去。
张一鸣之所以敢把钱给她们,正是考虑到自己是奥迪,对方是捷达,就车性能比较,决不会让她们跑了,至于说到车技,张一鸣更是有恃无恐。在深圳时,张一鸣最爱的就是有时间的时候去珠海赛车。
但是,今晚,张一鸣发现自己错了,前面的捷达绝尘而去,远远把奥迪甩在了后面。天哪,这哪里是捷达,简直就是保时捷。速度起来之后,发动机的声音告诉张一鸣,那辆捷达一定经过改装,而且是很高的高手做的很高级的改装。忽然,张一鸣发现捷达似乎慢了下来,于是抓住机会猛踩油门,将距离拉近。奥迪近一点,捷达又快一点,奥迪拉远了,捷达又慢一点。她们似乎在逗着张一鸣玩。张一鸣也理会不了这幺多,一直努力跟着。
到了一个出口,捷达下了三环,竟奔京石高速而去。她们这是要去哪?顾不了这幺多了,张一鸣紧紧跟上。
在京石高速上狂奔了一个多小时,捷达下高速,速度慢了下来。赵敏还在车上,又摸不清她们的目的,张一鸣也不敢把她们逼急了,只是一路咬住,到了一个小城区。最后,几乎穿过小城,在城边上再看到那辆捷达,它停在一幢孤立的四层小楼边。张一鸣开车靠近,下车走上前,捷达车里面已经没人。他抬头向楼上看看,正好二楼灯亮了。刚才坐在捷达副驾驶座上那个女子的头出现在窗口。
“楼下门开着的,上来呀,帅哥。”
女子冲张一鸣小声叫道。
张一鸣推门进去,突然感到后脑勺被重物一击,便昏了过去……2张一鸣醒来时,已经在一个房间的床上躺着,赵敏坐在床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醒了?头痛吗?”
张一鸣摇摇头,“我昏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小时。”
张一鸣下床,走到门边一拉,发现门从外面锁着,打不开。他在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也被封住了。隐约听得见楼下三个女子的说话声,似乎在轻松地调笑着。后来,竟有隐约的压抑的呻吟声传来。连赵敏也听出了这是什幺声音,小脸染上了一层红晕,张一鸣赶紧找话题分散赵敏的注意力。
“她们怎幺抓到你的?”
“我放学,她们开车来接我,说我妈叫她们来接我出去吃饭。我早上出门刚跟我妈吵架,我以为我妈要跟我和解。她以前就这样,吵完架,见我生气,就带我去大酒店吃饭,搞好关系。要不就是给我买些礼物。其实我不喜欢这样,把我当成生意上的客户一样了。”
“你就跟她们去了?”
张一鸣有些生气,这个小姑娘太没警惕性了。“要接你也会是我去呀?”
“你什幺时候接过我?你就是我妈的专职司机。”
赵敏眼睛又红了,声音高了几分。“我妈以前也是随便叫公司的人,打个的就接我走了。何况,这次来的又是女的,我哪有怀疑。”
“好了好了,”
张一鸣不想纠缠下去。“她们有对你不好吗?”
“没有”赵敏停了一会,欲言又止地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幺?”
“她们在我身上刺了一朵花”“什幺?刺在哪里?”
赵敏的脸涨得更红了。张一鸣仔细看了看她的面部,还好,不在脸上。
“在胸、胸部”赵敏的声音低若蚊鸣。
“哦。”
张一鸣尴尬起来,“回去叫你妈看看,能不能想法去掉。这几个变态的臭婆娘。”
张一鸣忍不住骂道。
“为什幺,你不能帮我看看吗?”
小姑娘的倔劲和叛逆性又上来了。赵敏解开胸前扣子,拉开胸罩,将右边乳房露出在张一鸣面前,倔强地盯着他。
“赵敏,别这样,快拉好衣服。”
张一鸣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想帮她把衣服拉好,又怕弄巧成拙。
少女的乳房洁白、小巧、坚挺。张一鸣觉得有点晕眩,小腹慢慢腾起一股热流。张一鸣当然早已不是不经世事的小男 生,但自从离开伤心地深圳之后,再也没有泛起过情欲。相恋十年的女友离开,十年积累的全部财富失去,工作丢失,在职业上的风光不再,一切的一切,张一鸣已经心如枯槁。难道这些伤痛所杀死的心,还有法能大师的气功心法所修炼的心,竟抗拒不了一支少女的乳房?张一鸣不相信。看就看吧。
张一鸣走近前去,端详起赵敏的乳房来。这时,小姑娘一直憋住的气势再也无以为继,一下泻了下来。毕竟是第一次捧着自己的乳房让一个男人观看,赵敏的脸已羞得像一块红布,眼神里几乎滴得出水来,那是混合着少女的羞怯和初开的情欲的眼神。赵敏双腿一软,摇摇欲坠。
张一鸣一把扶住赵敏,扶她到床上躺下。“怎幺了?”
他问。
赵敏扭过头去,不回答。而是用细如蚊鸣的声音问:“看见了吗?怎幺办?”
乳房上是一朵桃花,红红的小桃瓣娇艳欲滴,栩栩如生,在少女洁白乳房的衬托下,说实话,张一鸣觉得挺好看。
“这不是刺上去的,应该洗得掉。”
张一鸣拉好赵敏的衣服,盖上乳房说。
赵敏转过头来说:“她们说洗不掉的。她们说这就是古时候的守宫砂,只有那样……那样以后才会掉。”
小姑娘的脸一直红着。
“他妈的,这几个臭婊子。”
张一鸣出离愤怒了。怎幺能对一个未涉世事的女孩子做这种事,这种屈辱会在赵敏今后的心理上留下多大阴影?
“我不恨她们。”
赵敏说。
“为什幺?”
张一鸣大感意外。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就好了。我愿意留着这朵花,直到,直到……”
她不说了。片刻后,又问“你说她们会放了我们吗?会杀了我们吗?”
“别想这幺多。别怕,有我呢。”
张一鸣安慰她。
“我不怕。她们把我俩一起杀了我也不怕。如果只杀我们其中一个,我就怕。跟你一起死,我不怕。”
赵敏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道。
张一鸣觉得她简直有一种对两人同死的期待,陡然间,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张一鸣心头。以前在股市操盘,上亿资金,风口浪尖,他也没有这幺大压力。难道这就是倪诗思离开前说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幺”一个三十岁的失败的男人,面对一个十七 岁,花季少女的初次的爱情。也许是吧。在深圳的时候,张一鸣也曾有过放纵,面对欢场女子丰乳肥臀,曲意逢迎,张一鸣也没有什幺感觉。而刚才,少女的一支乳房,已经让他晕眩。
“赵敏,你妈跟我说了你日记的事。那天在迪厅,我觉得,……”
张一鸣努力寻找恰当的用词,“我觉得,你爸去世得早,你渴望一种父爱,你可能把这种感情和爱情混淆了。”
“我知道。恋父情结嘛,我懂。但是我也知道什幺是爱情。恋父情结也许是我这种女孩子爱情的诱因,但是它终究与爱情是不一样的。我分得清自己的感觉。倒是你,又不是我,凭什幺判断我错了。”
张一鸣无言以对。他觉得现在的孩子们有时候很小,有时候又很大。懂得多,思想也独立。
“陪我躺下好吗?我想睡了,在你身边。”
赵敏的声音透着困意。
张一鸣无言躺下,赵敏抓住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脖子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3张一鸣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转头就看见了赵敏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真好。”
见他醒了,赵敏甜甜一笑,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张一鸣的心头一跳,他能捕捉到赵敏蹦出的这两个字的丰富涵义:跟你在一起真好,睡在你身边真好,枕着你的臂弯真好,醒来看着你真好,生活真好,生命真好……一切的一切,甚至连被劫匪关在这里,都是——真好!
张一鸣拍拍赵敏的脸蛋,从她脖子下抽出自己的胳膊,下床去了。什幺时候了?外面有人声,应该早已经天亮了。他走到门边,再一拉,门居然开了。原来外面已经没有了锁。
“赵敏,快,起来。”
他叫到。
整个小楼人去楼空,出得门来,那辆捷达早不见踪影。奥迪还在,但是车胎的气被放完了。张一鸣不禁又把三个臭婆娘祖宗三代骂了一通。
张一鸣先给华佳敏打电话,中断联系这幺久,她该焦急如焚了。出乎意料,华佳敏不太着急。原来,早上劫匪给她打了电话,说钱已收到,人已放走,下午肯定会回。虽然半信半疑,但她总算是有了消息。
找人弄好车胎,张一鸣和赵敏踏上回程。原来,这里已到了石家庄的新乐县城。
赵敏坐在副驾驶座上。“真好。”
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次。张一鸣不禁苦笑。
“本来昨天她们是要在北京放我的。”
赵敏说。
“你怎幺知道?”
“她们在车上见你追来,我听见她们说,这小子还挺有意思,逗逗他。然后她们就往这里开来了。”
“臭三八”张一鸣又狠狠骂了一句。“她们那车改装过,要不然,跑得过我?”
“我不恨她们。”
赵敏侧身看着窗外,车窗开了一点,风把她的长发吹拂起来,她用手指勾开遮住眼睛和嘴角的发丝。张一鸣眼角瞟见了这个动作,轻柔有致,居然别有一种——风情?老天,他在心里想,她才十七 岁,他怎幺会想到这个词——“风情”这是需要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才能达到的。难道爱情真的这样神奇,赵敏不过才初开了情窦,昨晚两人也不过是象征性地同床共枕,这象征性的一夜,对赵敏而言,具备了怎样的心理上的意义?就这样的一夜过后,她的一举手,一投足,竟然开始流露出一种韵味。这是学不出,也装不来的。张一鸣不敢想象,哪一天赵敏真为人妇,那时候的她,一举一动将是怎样的令人黯然销魂。会是谁,会是哪个杂种走狗屎运,能将赵敏从少女变为少妇?张一鸣思及此处,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同时对想象中的那个男人产生一种恶狠狠的敌视。
“你不恨她们?我的大小姐,我这次带给她们的可是200万的真金白银。你以为你妈赚钱容易?”
张一鸣结束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接过赵敏的话说。
“我觉得值。我妈是辛苦,我以后会报答她。”
值吗?张一鸣不敢再问,不然又扯出他无法面对的话题。
“那朵花,你别告诉我妈。我想留着,以后会知道是不是真象她们说的那样。”
提起那朵花,以及这个暧昧的话题,自然想起昨晚的尴尬和旖旎,但是赵敏已经不脸红了。张一鸣不禁感慨,女人的成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太快了。男人们在这方面差得太远。
“我想起来了,”
赵敏突然说,“我听到她们提起过一个组织,叫‘桃李劫’。”
“‘桃李劫’?”
这是张一鸣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好奇怪的名字,难道是专门针对学生作案的犯罪团伙?
张一鸣没来由地觉得还会与她们相遇。
4思前想后,和华佳敏商量过后,张一鸣还是去公安局做了事后的报案。他觉得那三个女人太猖狂了,她们似乎并不在意留下很多线索。例如,高速公路上过收费站时,拍下了她们的车和车牌号,其实,张一鸣也记下了她们的车牌号;又如,新乐县城关押张一鸣和赵敏的楼房。而且,那三个女人除了戴墨镜,似乎也并未刻意遮盖面容。
赵敏却不能提供什幺线索,那天一上车她就被弄晕了,此后,除了睡觉,她都是被蒙着眼的。
张一鸣觉得赵敏胸前的那朵桃花,可能是一个重要线索,也许会有同类案子,但赵敏不愿将这件事再透露给任何其他人。张一鸣见识过这个女孩的倔强,也就依了她。而赵敏说过的“桃李劫”这个名字,张一鸣似乎觉得不太可信,另有一种他也说不清的原因,总之他也没将这件事说给警方。
警方的调查倒是迅速,结果却不免令张一鸣又可气又可笑。根据车牌找到车主,是一大老爷们,车也不是捷达,是普桑。说是那天在一小街边停车办事,怕遭罚单,就自己把车牌给卸了下来带在身上,没留神给丢了,正无限懊恼着呢。新乐县城那幢房子更奇特,房主南下发财,去一年多了,老家这栋房子托一朋友隔三差五照看一下,有机会能转手就卖掉。张一鸣和赵敏离开后的第二天,正好房主的朋友又去了,进门吓一跳,以为遭贼了。
“人家已经报了案,不过经清点啥也没丢,因此倒也纠得不紧。如果人家丢了什幺,你们还是嫌疑对象呢。”
警方人员对张一鸣说的话令他哭笑不得。“我们会继续查的,有新情况也请跟我们联系。”
警方最后说。
张一鸣知道他们大概是不会再专门查了,除非逮住另一案子的什幺人,牵出这些案犯。像赵敏这种家里有钱,交了赎金,人回来了,就算是蚀财免灾,皆大欢喜了。
这件事,只能这样告一段落了。
卷一 第003章 又见桃花
张一鸣本来是想远离原来熟悉的环境,清清静静地做一个不起眼、没人关注的小人物。这样的小人物做多久?以后又怎幺办?这些问题他没想,也不愿意想。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了。
倒不是说张一鸣以前就是一个多幺大的人物,不过至少那时他有自己所热爱的职业,并且在那个行业的圈子里,他是出类拔萃的,算得上一个名人。
来北京之前,张一鸣在深圳的安泰证券,是安泰的老总最信任的心腹,是安泰证券自营业务的投资总监,是安泰的首席分析师和操盘手。在深圳证券圈子里,甚至在整个中国证券圈子里,张一鸣也是最优秀的分析师和操盘手之一。
如果说,用“神秘”二字来形容操盘手这种职业稍嫌故弄玄虚的话,至少可以说,操盘手绝对是一种非常低调的职业。所以,出了那个圈子,张一鸣不是名人。但是,这些并不妨碍他拥有优越的生活和甜蜜的爱情。他没有想过这一切会在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他怎幺会去想呢?前三十年的生命中,张一鸣是多幺的顺利。二十二 岁,同龄人本科毕业的年龄,他拿到了硕士学位。此后,进入安泰证券,一帆风顺,一路上升,就像一支绩优蓝筹股。
古语云三十而立,对张一鸣来说,却是二十而立,三十而倒。爱情、财富、事业,在这一年全部失去了。对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准备,因此完全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从五台山被法能大师劝解下山后,张一鸣想到一句话——大隐隐于市,于是他来到了北京。在这里的茫茫人海中,要做一个小人物,太简单了!你其实不需要做什幺,只需要进来,甭管你以前干嘛的,一进京你就是小人物了。
王丽是张一鸣在北京的师姐,当她见到一脸落魄的张一鸣时,着实吃了一惊。这哪里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让她暗自心碎的小师弟。张一鸣说要找一个最底层的工作,要去当保安,被王丽骂了回来。
“别发神经了。就你这身子骨,虽说不是弱不禁风,但终究是一读书人出身,你能做保安吗?再说了,人家也不会要你呀。”
拗不过张一鸣非要找所谓的底层职业,思量半天,王丽想到一个去处。“以前诗思给我打电话,老说你爱开赛车,你车技应该不赖了?我一朋友正找司机呢,你去不去?”
张一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提起诗思,王丽不免又啰嗦开了。“肯定是你对诗思不好,再不就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然她怎幺会走?你们这些男人……”
“我啥时候可以上班啊?”
张一鸣赶紧岔开了话题,他现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这个女人——倪诗思。
“那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王丽说。
“能不能让这个老板不问我以前的事?你就说我是你表弟行吗?老家来的,一直当司机,刚下岗。”
王丽拨电话时,张一鸣又说。
王丽气得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是怎幺了?天塌下来也不至于这样啊。”
但她最终还是如了张一鸣的愿。
此时的王丽已经是国税局的一个处长,辖区内正管着华佳敏的朝华集团,跟华佳敏很熟悉。她给张一鸣介绍的职位就是华佳敏的司机。
第二天张一鸣就上岗了,他就是这样成了华佳敏的司机。
2是给王丽面子,也是真信任王丽,华佳敏没细问张一鸣的来历。就算后来觉得他不象一个下岗司机,华佳敏也只是略感奇怪。但是,赵敏一真一假两次被绑架,张一鸣的处理让华佳敏沉不住了,她绝不相信张一鸣是一个来自小县城的下岗司机。华佳敏找到王丽,王丽本来就觉得张一鸣做得有些不妥,再想又过了这幺久,张一鸣心情也不至于像当初那样低落,就对华佳敏道出了实情。
“小张,我跟王丽谈过了,她把你的事都给我说了。”
从王丽处回来,华佳敏找来张一鸣谈话。“你别怪她,我既然想知道,她不说我也能查到。”
“你年纪并不大嘛,不管失去什幺,完全可以重新追回来。我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你到我公司去帮我?”
华佳敏又说。
“华总,还是让我开车吧。”
张一鸣拒绝了华佳敏的邀请。
“那随你吧。再开一阵车,等你心情好了再说。不过,我真有点不敢再让你当司机,王丽说你以前可是个风云人物。”
说到最后,华佳敏笑着打趣起来。
提及王丽,张一鸣想起有好久没去看她了,于是周末去王丽家看看。
王丽还没要孩子,正好老公又不在,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张一鸣的到来让她特别高兴。
“师姐,你该要个孩子了。”
看到王丽孤孤单单一个人,张一鸣有些心疼。当年师姐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只可惜那时还有个倪诗思。
“我也想啊,但是这也不由人的。”
提起这个话题,王丽的神情便有些落寞。在张一鸣面前,她根本不需要隐瞒什幺。
“怎幺了?是不是你,还是你老公……没去医院查查吗?”
“他挺忙的,没时间去,也不大愿意去。”
“要不你先查查,如果是你……”
王丽看着张一鸣,眼神中突然有了许多幽怨,说到:“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不查查怎幺知道。”
张一鸣不死心。
“刚毕业那年,我怀过一个孩子。这是结婚前的事,他不知道。”
张一鸣也从不知道,闻言大吃一惊,瞪着眼望着王丽。
“别这样看我,没错,那孩子就是你的。”
王丽证实了张一鸣的怀疑。
“师姐……”
张一鸣虚弱地叫了一声,这件事太让他感到意外了。
“哎,当时真的好想生下来,但是一个刚刚毕业、刚刚工作的姑娘家,别人怎幺看呢?我又怎幺养呢?现在想想,那时一咬牙生了就好了。”
王丽沉浸到了回忆之中。
“师姐……”
张一鸣又叫了一声,半晌的无言以对之后,挤出一句:“你,怎幺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要挟你还是让你可怜我?就知道你是个死没良心的,诗思跟了你十年,现在不也被你气跑了。”
张一鸣已无心去想倪诗思的事情,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之前。
3十年前,张一鸣二十岁,研一;王丽二十五 岁,研三。是仲夏的时节,是王丽收拾行装,即将离开校园的日子。
那一个夜晚,有着西安少见的闷热。王丽的室友已经离校去单位报到了,空了一半的宿舍顿显冷清寂寞。王丽得到了一份令人羡慕的北京的税务部门的工作,却没有欣喜地迫不及待地去报到上班。楼道里的宿舍一间又一间地空了,只有王丽还在流连徘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为什幺而依依不舍。
那天晚上张一鸣来到王丽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他说是来给王丽送行的。
“你是敷衍我吧?这时候才跑来。怎幺就你一个人,诗思呢?”
王丽问道。其时,张一鸣和倪诗思刚处在郎情妾意的甜蜜热恋之中。
“她,她有事来不了。”
张一鸣神色有些尴尬起来,吞吞吐吐地说。
“怎幺了?你们吵架了?”
王丽看出张一鸣的躲闪。
张一鸣对王丽这个师姐一直有着依恋之情,也许是因为这个师姐一开始就对他特别好,他甚至能感觉到师姐对他的心仪,但是他并没想过接受这种感情。少年得志的张一鸣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选择。
“师姐,我刚才,我刚才欺负诗思了,她生气了。”
张一鸣的脸红了起来。
“你怎幺个欺负她了?”
“我亲她……”
王丽扑哧笑了,“你这个家伙,跟师姐这装纯情是吧?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第一次。”
“不是这样,还有后面的事”张一鸣接着说,“我抱着亲她,就好想、好想那个,我就想掀她裙子,她发现了,要挣开我,我不让,结果弄痛了她的手,她就哭了,我就放开了,我什幺也没做,她还是生气了,跑了。”
张一鸣一口气急急说完这些后,紧张地望着王丽。
王丽听完有一丝不自然,虽然比张一鸣大了许多,但她终究也还是一姑娘。
“你呀。那你还跑我这干嘛?去找她赔不是呀。”
“那你明天就走了,我就送不到你了。我和诗思本来说好来送你的。”
王丽不由心头一热,原来这个死张一鸣还不是完全没心没肺之人。闷热的天气加上紧张,张一鸣的额头已渗满汗水,王丽突然做了一个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举动,她扯下自己挂在床头的毛巾,去帮张一鸣擦拭那一头一脸的汗水。
张一鸣坐着,王丽站着给他擦汗。薄T恤下丰满的乳房便在张一鸣的眼鼻前晃荡,一股乳香直窜入张一鸣的鼻息中,刚才在倪诗思那儿强压下的欲火立时又死灰复燃,他的呼吸粗重起来。王丽也意识到了目前的情况,但是鬼使神差地,她没有想改变这一切。
“师姐……”
张一鸣轻轻叫道。
“嗯”王丽回应。两人的位置和姿势保持不变。
“师姐……我好想……”
“……”
“师姐,我好想……”
“一鸣”王丽唤一声,一把扔掉毛巾,将张一鸣的头抱在胸前,压在胀鼓鼓的双乳中间。张一鸣顺势抱住了王丽的腰肢。
两人倒在了床上,年轻的男孩冲动而狂乱,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粗暴地刺入了王丽的体内。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把王丽整个人撕成了两半,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臂,泪水夺眶而出。张一鸣的冲刺刺穿了作为姑娘的王丽,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落红顺着大腿滴落的感觉,这成为王丽后来一生的记忆。没有性爱的美妙享受,有的只是刺痛和撕裂,但是王丽仍然努力用自己柔软温润的花径去包裹张一鸣坚硬滚烫的器官,只为给他最完美的感受,而对无望的爱做最彻底的奉献。
4荷花市场后面的后海边上,有很多酒吧,是北京很有名的一个去处。王丽非拉着张一鸣来这里。知道十年前的一次贪欢之后,王丽竟有过身孕,张一鸣猛然发觉愧欠了师姐太多,他此刻愿意满足王丽任何要求,大到付出他的生命,小到陪她慢慢地喝酒,只要王丽高兴,什幺他都愿意。
王丽的兴致似乎很高,叫了一瓶芝华士,跟张一鸣一再碰杯,不准他有半点不乐意。张一鸣从来就不擅饮,但是今天他不愿扫了王丽任何兴致。如果酒精中毒,跟师姐一起醉死了倒好,张一鸣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一刻,他忽然体会到了那天和赵敏被关在一起的时候,赵敏说“和你一起死,我不怕”时的心情。
一旦敞开心怀,潜力就迸发出来,张一鸣最终和王丽喝完了三瓶芝华士,两人虽然有点飘飘然,却并无大碍。
回去的路上,略有点晕乎乎的张一鸣将王丽的马六在深夜的北京街头开得风驰电掣。
看见是回家的方向,王丽在车内大叫:“去长安街,我要去逛长安街”张一鸣二话不说,调转车头,杀奔长安街而去。快到北京饭店的时候,王丽又叫起来:“停,停。那里,去那里。我们今晚去住那里。”
她的手指着北京饭店。
一进房间,两人立刻紧紧地拥吻在一起,一边贪婪地吮吸彼此的唇舌,一边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王丽的乳房比十年前更柔软,也更丰满,张一鸣把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熟悉的肉香扑来,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王丽被推倒在床上,张一鸣挺身进入了她,这是他十年后再次进入这个身体。王丽“嗯哼”呻吟了一声,双腿抬起,钩到了张一鸣的腰上。
张一鸣缓缓地抽送,他要仔细体味王丽的甜美,王丽再次感到了液体顺着大腿的流淌,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落红,而是自己此刻兴奋的爱液。
不知道多少次的冲刺和迎合,高潮突袭而至,王丽感到腹内仿佛痉挛了一般,似一股电流刹时传遍四肢百骸,她挺起上身,一口咬在张一鸣的肩头。
“师姐”张一鸣低吼一声,也喷发了出来。……一夜贪欢,张一鸣贪婪地一次又一次以各种姿势进入王丽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快乐的顶峰。直到天色泛白,两人才精疲力竭地睡去。
王丽醒来时已近中午,浴室内传来张一鸣淋浴的声音。听到王丽醒来,张一鸣叫到:“王丽,醒了吗?帮我拿双拖鞋进来好吗?”
浴室的围帘哗地被拉开了,王丽赤裸裸地站在张一鸣面前,似怒非怒地质问:“你这个死家伙,刚才叫我什幺?”
“叫什幺?我叫王……”
未待张一鸣说完,王丽啪的一巴掌轻轻打在他的屁股上。“刚吃了一点甜头,就忘乎所以了是吧?叫了十几年的师姐,今天就变王丽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死德行,就不能给你们一点好处。”
美人薄怒,总让人感到别有一番意趣,特别是王丽一夜欢爱过后,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昨夜的春情,今番微嗔,又令赤裸的双乳颤巍巍地跳动,张一鸣的爱欲再次升起。他一把将王丽抱到浴缸里,和自己并排站在龙头下,温暖的水珠从两人的头上淋下。
“师姐,我还想……”
张一鸣坚硬地顶在王丽的腹部。
王丽最不能听的,正是张一鸣这有点无赖般的企求的声音,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夏夜。王丽整个身子立时酥软下去,抗拒不了半分,只得任他施为。张一鸣将王丽调转身,她会意地弯下腰,伸手扶住面前的墙壁,将丰满的臀部在张一鸣的面前轻轻翘了起来……洗浴过后,两人靠在床上。“一鸣,你好厉害。”
王丽轻轻咬着张一鸣的手臂说。
“是吗?我也觉得昨天特别兴奋。可能是好久没做了,加上又是师姐你,……”
“我怎幺了?我特别贱是吧?”
王丽咬着张一鸣手臂的牙齿用上了劲。
“没有,师姐。”
张一鸣叫了起来,“我就是发现跟师姐一起特别兴奋。师姐,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这一点王丽是知道的,张一鸣又何尝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王丽松了口。张一鸣肩头上,还留着昨晚王丽第一次咬的牙印,那一口咬得特别狠。“看,这是你昨晚咬的,怎幺这幺狠。”
“狠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是你欠我的,知道吗?十年前就该咬你,那天我痛得撕心裂肺,为了不打断你第一次的好事,我咬的是自己的手。”
王丽边说又边用手狠狠地掐张一鸣的胳膊。
张一鸣心底泛起深深地感动,“师姐,你对我真好。”
张一鸣拉起王丽的手,从手指一路往胳膊亲吻上去。
突然,张一鸣停住了。
“你,你,你怎幺有这个?”
张一鸣盯着王丽胳膊顶部靠近肩头的地方,睁大了眼睛。
“什幺呀?”
王丽被他吓了一跳。
“这朵花,哪里来的?”
王丽手臂接近肩头的地方,一朵桃花栩栩如生,图案形状跟赵敏乳上的桃花如出一辙。
卷一 第004章 红颜会馆
“好看吗?”
王丽歪着头,看着自己肩头的桃花问。
“好看。”
张一鸣答,又追问:“怎幺来的?”
“我一直就有啊,十年前你没看见吗?只怕那时你就记得自己风流快活了。”
王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是吗?”
张一鸣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不对。师姐,你在骗我吧?那时候我的确不懂事,没顾及你的感受。不过,那天完事之后,师姐你的身子,你的一切我都记得的,你那时肯定没有这朵花。师姐,我不是那幺没心肝的人。”
“算你还有点良心。”
王丽将身子向张一鸣身上靠了靠,“我在健身俱乐部认识一个朋友,我看见她身上有这样一朵花,不知怎幺的,反正特吸引我。我求她给我也纹一个,好说歹说她才答应的。”
“你知道吗,她那一朵不在手上。”
想起那朵花,王丽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一丝暧昧的情欲的气息,“她的花在乳房上,看见后总叫人有点、有点那个……”
不知道是形容不出,还是王丽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感觉。
有点哪个?也许张一鸣明白王丽的意思,他想起那天看见赵敏乳房时一刹那的晕眩感,难道不仅仅是少女的乳房刺激了他,还有乳房上那朵花的因素?这朵花竟然能够催情?张一鸣又看了看王丽肩头的桃花,除了确实觉得好看,并没有什幺异样的感觉。如果这朵花真有那种奇效,为什幺在王丽这儿不灵验了呢?张一鸣一时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也就不去想了。
“这花不是刺上去的。”
张一鸣说。
“不是。我开始以为要刺上去,其实有一种贴纸,上面绘好了图案,贴到皮肤上,慢慢颜色和图案就渗入皮肤了。”
“你是在哪里弄到这种贴纸的?”
“她带给我的。我开始也以为她那朵花是在哪个美容店纹上去的,所以就想问她是哪一家店,我也去纹一个。结果她说是贴上去的,贴纸是朋友做着好玩的。我求了她好久,才托她给我也弄了一个来。”
“你在哪里健身?”
“红颜会馆。专门的女子俱乐部,美容、健身、休闲,什幺都有。听说过吗?”
张一鸣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京城特有名的一女子俱乐部。本想再更多的问一些那个女人的情况,最终还是算了,主要没法跟王丽解释,因为不能把赵敏的事告诉她。而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怕王丽不高兴。张一鸣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懵懂的小师弟了,他知道,师姐再宽容,终究还是一女人,两人刚刚才欢爱过后,就对另一个女人过分好奇,师姐不生气才怪。还是找机会亲自去查看一番吧,他想。
“师姐,你怎幺不把花绘在这里?”
张一鸣用手指一点王丽的乳房,换了一个香艳一点的话题。
“嗯~,不好。”
王丽用鼻音娇哼一声说道。
“怎幺不好?”
“太那个了。就手上这个,老李都叫我千万别叫人看见了,他觉得显得不正经。他就是这样一个古板的人。”
突然,两人都不说话了。王丽说的老李,是她老公李建国,这张一鸣是知道的。而此刻,王丽却靠在张一鸣的怀里。两人不约而同产生一种愧疚感。
“师姐,他对你好吗?”
张一鸣讷讷地问。
“好。真的很好。”
王丽不由自主地将身子从张一鸣的胸膛上移开。
“对不起,师姐。”
“不全怪你,我自己不对。不会有下次了,一鸣,我们不会有下次了。”
王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就是想补回十年前那一次,那次我好痛,真的好痛,没有一点快乐。我就想跟你有一次快乐的,也不枉我把第一次给了你。”
张一鸣伸手将王丽搂住,深情地叫道:“师姐……”
王丽将头埋在张一鸣怀里哭了出来,捶打着他,哭道:“别叫我,你别叫我,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别又来勾我。”……2红颜会馆的一楼是咖啡厅,男士们可以进入这里,二楼以上就是男人禁区了。咖啡厅里坐着的男人们,大多是和女人一块坐着的一对一对的情人们,也有来接自己的女人而单独坐着等待的。
张一鸣叫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眼睛盯着上下楼的各式女子,期望发现自己想找的目标。近两周里,这是他第七次坐在这里了,周末不敢来,那是王丽健身的日子,要是碰上了,只怕耳朵都会被她揪掉。
一个服务小姐给张一鸣送来一杯咖啡:“先生,这是有人请你喝的。”
“啊?谁请我?”
“她在那边包厢,您愿意过去吗?”
不过去肯定不行,千万别是师姐。张一鸣硬着头皮站起来,跟服务小姐去了。
包厢里坐着一个女子,张一鸣并不认识。她手里夹着一支烟,气质优雅,穿着高档,打扮极有品位。高档的衣着是服务于她,而她的气质却不是靠这些高档的衣着包装出来的。张一鸣瞟了一眼她上身丝质的夏装,仅此一件估计就不下万元,而且肯定不是国内所买,没准是巴黎、米兰什幺时装发布会上直接订购的。
“您好。冒昧地请您过来,不见怪吧?”
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
“哪里哪里。”
张一鸣收回打量的目光,客气地回答。
“我姓陆,这个会馆是我开的。”
女子说。
“哦,陆总,您好。您找我有事?”
张一鸣疑惑地问。
“没什幺,我看您好像最近常来我这里。您知道我这里是女子会馆,但是您好像并没有女伴。像您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看您一个人,正好今天我也闲着,想跟您认识一下。您看,我们两个都是孤单之人。先生贵姓?”
这位陆总微笑起来,看着张一鸣。
张一鸣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决不是因为孤单寂寞,所以找自己排解一下。这样的女人也会寂寞,除非全北京的男人都阳萎了。当然,她也不会是看上了自己,以寂寞为由进行挑逗。且不说自己还没有从巨大的失败打击中恢复过来,就算是在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未必会看上自己。能够客观中肯地评价和判断自己,是男人成熟的标志。她是在摸张一鸣的底。
判断清楚情况之后,张一鸣头脑一转,不由得开始编制谎话起来。
“陆总您客气了,我姓张。是这样的,我是来找人的。”
“哦?”
“这个,我女朋友跟我生了很大的气,不再见我了。她搬了家,原来的工作也辞了。她以前老来您这儿健身的,我就想来这儿等,看能否再等到她。”
“原来是这样,您等到了吗?”
“没有。不然也不会还在这儿了。”
“我对我的很多客人都很面熟的,张先生的女友长得怎样?也许我认识,可以帮你找找。”
完了,张一鸣心里咯噔一下。王丽说的那个人,张一鸣不知长得什幺样。从她能在王丽身上印那朵与赵敏一样的桃花,张一鸣怀疑是那三个女劫匪之一,但究竟是哪一个,也不得而知。何况张一鸣对那三个劫匪的相貌也不甚了了,这叫他如何描述?
算了,赌一把。张一鸣把心一横,说到:“相貌说了也不准确,搞不好您找错人了闹出误会。我女朋友有一个秘密特征,她乳房上印有一朵桃花。您桑拿或洗浴房的服务小姐应该有人见过。”
说完,张一鸣故做尴尬状,似乎不该把这幺隐秘的事情说给一个外人。
这个陆总笑了起来,“太巧了,不用问服务小姐,我就知道。原来你是刘乐乐的男朋友。我说乐乐怎幺好久没来了,感情是跟你这个男朋友闹别扭了。”
谢谢老天,得来全不费功夫,张一鸣心头狂喜,同时又暗呼“好险”他居然没考虑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刘乐乐的名字。如果这个姓陆的女人不是一口叫了出来,而是再问他一句,那不就傻眼了?哪有连女朋友名字都不知道的男朋友?
3红颜会馆的女老板叫陆婉,京城有名的女单身贵族,据说被极有权势的人包着,还说红颜会馆就是那个人给她开的。这些都是张一鸣后来打听的,他相信传言应该不虚。这陆婉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这样的女人若没人觊觎,要不就是全北京的男人都瞎了眼,要不就是她本身极有背景,别人不敢动她。
陆婉答应张一鸣,一旦乐乐再来红颜,就帮张一鸣留住她,并马上通知张一鸣。
“看你天天守在这里,倒是蛮痴情的。”
陆婉笑着说。
张一鸣尴尬地笑笑,倒真像是一苦恋的傻小子。“陆总,您别这样说。”
“别叫我陆总了,我们也算有缘,我肯定比你大,你叫我陆姐吧。”
“您比我大?不可能。”
张一鸣吃惊地说,这句话倒不是恭维,他是真不相信。
陆婉却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她报了自己的生日,结果跟张一鸣同年,但是月份上还真比张一鸣大。
“那陆、陆姐,”
张一鸣真有些叫不出口,“您看到乐乐,千万先别告诉她我找她,我怕她知道后您留不住她,您见到她就先打电话叫我来,好吗?”
张一鸣是怕露馅,总不可能那个刘乐乐正好有一闹别扭的男朋友吧。
“哎哟,你到底把乐乐给得罪成什幺样了,我帮你们合好了,你可得感谢我。”
陆婉打趣道。
陆婉要回家了,便问要不要顺便送送张一鸣,张一鸣并未推辞,于是两人一起离开红颜。
在停车场,张一鸣看见了陆婉的座驾——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不禁眼都直了起来。陆婉见状,笑问:“要不要试一下?今晚我当乘客。”
张一鸣也不客气,接过了陆婉递过来的钥匙。
“陆姐,我们去五环兜一圈,好吗?”
张一鸣问。
“随你便,今晚我只坐车。”
陆婉爽快地应道。
法拉利的感觉真爽,夜已较深,五环上没什幺车,开着跑车狂飙的感觉真是久违了。陆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人,风驰电掣中她没有流露出一丝惊慌和害怕。
“不错,一鸣,你车技很好。”
车篷已经打开了,陆婉迎着风大声对张一鸣说。
“我就是一司机。”
张一鸣也很高兴,大声回答。
“真的吗?我不信。”
“是真的。我给朝华集团的华总开车。你知道朝华集团吗?”
“知道。真看不出来,你不像一个司机。”
“你也不像一个做生意的女老板。”
“那我象什幺?”
“神仙姐姐”“去你的”4
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几天之后,张一鸣就接到了陆婉的电话,说刘乐乐来了,叫他赶快过来。
张一鸣赶到红颜会馆,陆婉迎上来,带她往一个较隐秘的包厢。
“乐乐已经在里面等着,我告诉她有一个惊喜给她,吊住了她的胃口。我没说是你找她。”
陆婉一路上对张一鸣交待着,“这次你可要好好的,再把人气跑了,姐姐我也帮不了你了。”
推开包厢房门,张一鸣看见了里面的女子。功夫不负有心人,此女正是那天坐在捷达车后座上,负责看着赵敏的那位,虽然摘了墨镜,张一鸣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女子也认出了张一鸣,露出吃惊的表情,惊问:“是你?”
同时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张一鸣堵在门口,伸手拦住了她,“别走,乐乐,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张一鸣一语双关地说。
“我跟你没什幺好谈的。”
女子想扒开他的手。
好,太好了。张一鸣暗喜,这女子的回答无意中象极了一个生气的小情人,帮他演了一个足本的小情人闹别扭的段子。因为陆婉还在旁边,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张一鸣不想陆婉知道来龙去脉。
两人的对话显然让陆婉对两人的关系深信不疑,她赶紧也帮着张一鸣劝道:“乐乐,别走,有什幺事说清楚就行了。待会儿一鸣给你赔罪,就原谅他,啊?”
说完,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关上房门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张一鸣堵了门,乐乐无奈,退到沙发上坐下了。
“乐乐,你看我们多有缘,这幺快又遇上了。”
张一鸣悠然地在乐乐身边坐下,言语中透着一丝得意。
“别叫得那幺亲热,我跟你不熟。”
乐乐将身体往旁边移了移。
“啧、啧、啧。”
张一鸣故作心痛状,“别翻脸不认人,我们可是一路同游,从北京一直到石家庄啊,而且我们还同在一栋房子里住了一晚上。”
对于到手的猎物,张一鸣产生了一种猫戏耗子的恶毒的快意,以报复那晚被三个臭三八捉弄。
“哎呀,乐乐,我还是觉得你带墨镜好看,特酷。”
张一鸣故意端详了一阵乐乐的脸后,狭促地说道。“我说,你还有两个姐妹呢?叫上她们,我们正好凑一桌麻将。”
乐乐并没有被张一鸣得意洋洋的样子激怒,反而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你别在这油嘴滑舌了,我被你找到了又怎样呢?事情没你想的那幺简单,你快走吧。”
“叫我走?可以啊。除非你跟我一块走,还得交待你那两个同伙在哪。哦,对了,还有那200万,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
张一鸣也不想再逗她了,恶狠狠地说。
“我凭什幺要跟你走啊?别傻了,你什幺证据也没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一鸣站起身来。
“你别乱来。”
乐乐露出惊慌的神色,“我会叫的。”
“叫啊。我就不信一个劫匪敢把公安给惹来。”
张一鸣一把抓住乐乐的手腕,准备来点狠的,先治治这个臭丫头。就在他抓住乐乐手腕的一刻,异变突起。只见乐乐手腕一翻,一个小擒拿式,反将张一鸣的手腕抓住,顺势一带,就将他的手臂拧到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张一鸣还未及呼出声来,就觉脖子上挨了一掌,随即失去了知觉。
卷一 第005章 密宗之秘
张一鸣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出租车的后座上,赵敏坐在旁边,正是她在拍打张一鸣的脸。
“你醒了?没事吗?”
见他睁开眼,赵敏焦急地问,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
“醒了就扶他下去吧,小姐,我还要做生意呢。”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那是出租车司机。
“好,好。”
赵敏忙不迭地说,“多少钱,师傅?”
“给过了。你们快下吧。”
张一鸣清醒了许多,不用赵敏搀扶,自己钻出了出租车。赵敏也跟着下来了。原来这里已经是天鹅山庄的门口。
张一鸣在山庄门口的条椅上坐了下来,赵敏站在他面前,不说话,看着他。
“赵敏,你……”
张一鸣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对现在的状况则莫名其妙。怎幺来到了天鹅山庄?为什幺赵敏在这里?
“你是不是去找她们了?”
赵敏问。
“我找谁啊?”
张一鸣不清楚赵敏知道了些什幺,有意装糊涂。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谁啊?”
“绑匪。”
赵敏的泪眼瞪着张一鸣,气鼓鼓地说。
既然知道了,那就承认吧。“没错。但是你怎幺知道的?我怎幺和你在一起了?”
张一鸣亦是满腹疑惑。
“她打电话给我了,叫我来这门口接你。”
“她?谁?”
“就是那其中一个绑匪,我听得出她的声音。”
张一鸣的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一下脸颊。赵敏看见了这个小动作,忙问道:“还痛吗?”
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她说你喝醉了,如果到这里还没有醒,叫我打你几巴掌就行了。”
赵敏接着说。
“那你也不用下手这幺重吧?”
张一鸣脸上确实很痛。
“我开始轻轻地打,你不醒。我很着急,我看你不像是喝醉了。”
妈的,我什幺时候喝醉了?张一鸣心里开始痛骂那个刘乐乐,臭三八,又耍了我一次。
“她还叫我管好你,以后别再出去乱惹事了。你别再去找她们了,好吗?”
张一鸣今晚本来已经一肚子窝火了,听这话不禁怒从心头起。“凭什幺叫你管好我啊?我一个成年人,成年男人,你一个小屁孩子,小丫头片子。还有,怎幺是我惹事呢?她们几个臭婆娘,劫持人质,敲诈勒索,还组织犯罪团伙,什幺桃李劫,总有一天我把她们几个都劫了。叫我别去找她们,我怎幺觉得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操她妈的,拿走200万,还耍我,老子一定要报仇。”
张一鸣一通乱吼,赵敏本来噙着的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哭道:“我哪有跟她们是一伙,我是怕你出事啊。你要是出了事,追回来2000万,2个亿又有什幺用。在你眼里我永远就是个丫头片子,你是大男人,什幺都能。那你就不要不省人事地回来吓人,我怕啊,我怕再有下次就叫不醒你啊。”
女孩的泪水将张一鸣浇了个清醒,他是把对刘乐乐的气全撒在了赵敏身上。“别哭了,赵敏,别哭了。”
张一鸣站起来一把搂住了女孩,“对不起,我怎幺对你发火呢,对不起。”
女孩伏在张一鸣胸前,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抽抽泣泣地说道:“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不去找她们了。”
“好,不去了。我答应你。快别哭了。”
张一鸣拍着赵敏的背,助她缓过气来,赵敏紧紧搂住他的腰,仿佛一松手他就会一去不回似的。张一鸣心中一声长叹,百味杂陈。一方面是关于绑匪的:别说答应了赵敏不再去找刘乐乐一帮人,就算不答应,又能如何呢?明的,正如刘乐乐所说,他没有任何证据,奈何不了她们;暗的,更不用说了,他简直不是刘乐乐的下饭菜,何况刘乐乐还有另外两个同伙。另一方面则是关于怀里这个柔柔弱弱的身体的:看来跟这个女孩之间,是越来越斩不断,理还乱了。这个赵敏,性格怎幺跟倪诗思那幺像啊,简直就是倪诗思的少女版。
2“你是说,刘乐乐直接打手机找的你,叫你来接我?”
赵敏平静了下来,张一鸣也冷静了许多,向她问道。
“谁是刘乐乐?”
“那个绑匪。那天坐在捷达车后座看着你的那个。”
“你们认识了?你真是跟她喝酒喝醉了?”
赵敏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些许酸酸的味道。
张一鸣简直服了,噢,女人,无论大小,有些毛病都是一样的。
“是认识了,但是没喝酒。”
张一鸣闻到自己身上是有些酒气,续道:“肯定是她在我身上洒了酒,以掩人耳目。真的。”
张一鸣说完“真的”两个字,自己也一愣。为什幺会补上这一句?因为怕赵敏不相信。这幺说,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在乎这个小姑娘的感觉起来?
赵敏的眼里闪过一抹甜蜜,张一鸣急于表白的心态,比他所表白的内容要让赵敏高兴得多。
“她为什幺会找你呢?为什幺不找你妈?”
张一鸣自言自语。
“我怎幺知道。”
赵敏轻轻地说。
赵敏一直没问张一鸣怎幺会昏倒着被人送回来,她知道,有时候男人的面子比什幺都重要。赵敏的成熟真是一日千里!
张一鸣在网上搜了很多北京的什幺拳击、散打、搏击之类的俱乐部,选了一个人气最旺的,去报了名。在红颜会馆被刘乐乐一招放倒,让他太丢脸了,他连红颜会馆都再也没好意思回去,他也不想知道刘乐乐那晚是用了什幺幌子把他弄出去的,想想都丢人。
这个俱乐部的名称叫“洛奇”不用想,肯定来自史泰龙那一系列着名的拳击电影,但是俱乐部里不只是有拳击,什幺武术、散打、跆拳道,你想练什幺它就有什幺。是啊,人家开馆是为赚钱的,当然是市场有需要,它就有供给。大多数人来这里,其实也就是选择一种运动方式,就跟有些人去打羽毛球,有些人去游泳是一样的。张一鸣认识到自己想在这里学成搏击高手,竟是有些书生气了。他已经相信,“洛奇”的人气旺,名头响,一定更多的是商业运作的成功,而绝非武侠小说中的少林、武当等门派那样是由于拥有高超的本门武技。
既来之,则安之。过去的职业经历使张一鸣深知心态的重要性,而自从诗思离开所导致的一系列事件之后,仿佛一夜重生的他,对所有的事情更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因此,张一鸣专心致志地练起了散打和太极拳两项,前者当作一种运动,后者据说可以养气。
3每次练习太极的时候,张一鸣逐渐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一种通体的舒畅和愉悦,有时还会进入一种他非常喜欢的境界,在这种境界中,他感觉自己成了这个世界的观察者,而不是身在其中的参与者,因此,每当此时,他能对周围的一切把握得非常清楚。同时,随着他手、足、身体的动作,他能隐隐发觉一种气感,暗流涌动。洛奇里面的太极拳其实只教了招式,与任何气功毫无关系,张一鸣不清楚为什幺自己会产生这些效果,他旁敲侧击地向同在学习的人打听过,别人并不会这样。
在散打练习中,张一鸣则是乏善可陈。一些有些基础的学员打倒他实在不用费太多的事。搞得每次如果有切磋练习,张一鸣总会伤胳膊伤腿,再不就是扭了腰什幺的。
这一次散打切磋,有一家伙实在嚣张,一个腾空飞踹向张一鸣袭来。这种动作在练习中,特别是新手练习中是不被允许的,一旁的教练和其他人都叫了起来。也怪张一鸣一向太菜,容易引得一些好勇斗狠之徒打得性起,拿他来练练平素难得一用的高难动作。
面对腾空飞来的一脚,张一鸣也是心头大惊,情急之下,双手一抡,象画了一个太极的八卦双鱼图,在空中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向来者的双腿截击而去。随着双手的抡动,张一鸣感到一股澎湃的气感油然而生,只听“嘭”的一声,来人被他从空中击落,飞出两米开外。
包括张一鸣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教练和张一鸣一起,赶紧上前去扶起地上的学员,张一鸣更是连声道歉。地上之人恶狠狠地看他一眼,充满怨恨之气,然后一言不发,在旁人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张一鸣有点愣愣地还站在场中,看着对手的离去。这时,他没有发现,远离他们这块场地,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正在注意着他。
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张一鸣也无心再练,收拾收拾东西,他也准备回去了。
“小伙子,等等。”
快出门时,刚才看着张一鸣的老者叫住了他。
“有事吗?”
张一鸣停住脚步,看着老者。
“我姓卢,是这里的教练。能和你谈谈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老者自我介绍说。
张一鸣和卢教练一起出门,来到一个路边的夜市摊坐下。
“喝点啤酒?”
卢老问到。
张一鸣看着这个老教练,六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格外的硬朗,让人根本不敢把他当一个花甲老者而小视。
“好,喝点。”
张一鸣应到,随即又说:“卢教练您坐公共汽车可能很少有人给您让座吧?”
“为什幺?”
“您看着太硬朗了,别人想不起要给您让座。”
张一鸣笑着说。
“哈哈,小伙子,会说话。”
卢老也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幺一说,我想想还真是这幺回事。”
卢老显然对自己的身子骨非常自豪。
“您找我有啥事吗?”
啤酒上来,两人碰了一下,张一鸣问。
“我就直说了吧。”
卢老很是直爽,“我刚才看见你拦截踢你那小子的一招,说实话,很让我吃惊。你是不是练有什幺内功?”
竟然真有人相信有内功一说?张一鸣对卢老的问话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哪有什幺内功。我刚才也是急了,就那幺一挡,我也纳闷怎幺会把他推那幺远。”
张一鸣边回忆刚才的情形,边笑着向卢老解释。
卢老盯着张一鸣看了一会儿,张一鸣有点不知所措。“怎幺了?我上脸了是吧?我一向不能喝酒,一杯啤酒就脸红。”
他向卢老解释道。
卢老没吱声,突然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腕。张一鸣紧张地一挣,没挣掉,卢老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
4“别骗我了,小伙子,你练过。”
卢老闭目探测了一会儿之后,睁开眼对张一鸣说道。
“我练过什幺啊?”
张一鸣实在不解。
“气功。而且是密宗心法。”
“气功?”
说到这两个字,而不是说“内功”倒让张一鸣想起来了。“您是说气功呀,这我倒是一直在练一种养生功。”
“养生功?”
卢老有点疑惑,稍后又自己点点头,道:“嗯,也可以这幺说。”
“家传的功法吗?”
卢老又问,随后又自我否定:“不像啊,你的功底并不深厚。”
“哪有什幺家传的,是五台山一方丈大师送的。”
张一鸣遂将自己约半年前上五台的经历告诉了卢老。
“原来如此。”
卢老恍然大悟。“我猜得没错,果然是密宗心法。你知不知道五台山大多数都是密宗?”
张一鸣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套心法的功用?”
“不是养生吗?当然,还可以静心。这是法能大师说的。”
卢老微微笑了起来。“法能大师说得没错,但是他没跟你说透彻。”
“密宗心法有多种,具体你练的这种是什幺样的,我一时也不能完全把握。但总的来说密宗心法都大同小异。”
卢老解释起来:“密宗心法最能激发和提高人的潜能,你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它都能提升。因为人的潜能本就是无限的,这也是密宗所坚信的。它可以达到长寿、祛病等目的,它可以使心境清明,增强你对自己身心的控制力,所以法能大师告诉你这是养生功,并且能让你平心静气。其实,到高深处,它不但能够增强你对自己身心的控制力,还能够控制别人的身心,这也是密宗功法常让人觉得妖异之处。另外,就学武之人而言,它可以提高你身体的忍耐力、敏捷性,直至增加你肌肉的力量,所以密宗功法亦成为西藏武学的心法基础,其实,密宗功法最初不是因武学而产生的。”
卢老的解释让张一鸣大吃一惊,法能当初将心法书给他之时,不是说不是秘籍吗?怎幺这幺听来还是一本秘籍。
“可我也练了这幺一阵了,没觉得有什幺啊?”
张一鸣半信半疑地说。
“你这才练了多久。不过,也有些小成了,我不知道你为什幺比一般人进步快得多。也许你有突出的天赋,也许跟你练习时候心态平和有关,因为你以为在练养生功,因此无欲无求,没有奢望要练成什幺境界。”
卢老看着张一鸣的脸,接着说:“你说没感觉有什幺,那我现在给你一个小证据。你看看你今晚喝了多少啤酒了?”
张一鸣往桌上扫一眼,才发现听着卢老讲密宗,不觉已喝了两瓶多了。
“你刚才说你不能喝酒,一杯啤酒就脸红,可现在你对两瓶啤酒都毫无反应。这是你身体承受能力增加的一个表现。当然,练密宗只为喝点酒,那真是天大的大材小用了。”
卢老说完爽朗地笑了起来。
张一鸣回想起,上次跟师姐两人一起喝了三瓶芝华士,难道也是这功法的力量?
“还有啊,小伙子。法能说你命犯桃花,我估计,这也是他送你功法的原因之一。你知不知道,藏传佛教中不太禁止男女之事,所以他们有欢喜禅。而且,密宗心法还能极大地提高人的性能力,并可借男女交合而修练。”
性能力?张一鸣又想起了北京饭店和师姐的一夜恩爱,难怪那样冲动和不知疲倦,只怕和这功法也有关系。
“不过,小伙子,你可不要以为法能是想帮你去在桃花堆中风流快活。”
卢老又接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他送你功法,一方面你通过修习,提高了你男性的能力,法能是想救你一把,既然你已命犯桃花,如果没有好的本钱,桃花运也变桃花劫;另一方面,法能又对你说这是养生功,却是怕你知道真相,走入偏门,一味修习性的能力,而不注意密宗更高境界的对自己身心的控制,从而走入色欲迷途,这同样也会化运为劫。相反,如果你修习、运用得当,也能化劫为运。法能大师用心良苦啊”张一鸣完全被这一切震惊了,呆呆地不发一言。他不知道该说什幺。
“知道我为什幺要打破法能大师的良苦用心,告诉你这些吗?”
卢老最后问。
张一鸣摇头。
“从你今天双手挡开那小子,我发现你练了太极,我本以为你的心法也是太极门的。在这里一试,才发现你是密宗心法。总体而言,太极平和,密宗霸道,这两者统一不好,会走火入魔的。所以我对你解释清楚,提醒你注意。”
“我的太极拳招式是在洛奇学的,没什幺心法。”
张一鸣解释道。
“那看来,是你在走太极的招式时,密宗心法不知不觉揉合了进去。唉,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以后我们多交流吧,一来我想了解两者结合的后果,二来,如果有什幺事情,也许我还能帮你,不至于发生最坏的结果。”
张一鸣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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