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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韩柏 于 2009-6-10 15: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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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茅山还剑
第二章 小楼奇遇
第三章 试剑盛会
第四章 姜老太公
第五章 大闹仙女庙
第六章 黑衣魔女
第七章 一剑逞威
第八章 紫气东来
第九章 新仇旧怨
第十章 直闯紫衣帮
第十一章 祭起诛神剑
第十二章 魔女多情
第十三章 夜战斗姆
第十四章 再谒斗姆阁
第十五章 玉人无恙结同心
第十六章 少林疯和尚
第十七章 华山借剑
第十八章 五女破五行阵
第十九章 五剑诛三怪
第二十章 情迷七仙女
第一章 茅山还剑
茅山,又名句容,因汉时有三茅君在此修练得道成仙,因而称为茅山。茅山除了主峰大茅峰之外,尚有二茅峰及三茅峰,山上有很多道观,也有许多茅篷,和山东崂山为道家两大修真圣地。
这是元宵佳节后的第二天,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今年的春天来的比往年较迟,山林间朔风依然在怒号,岩石上积雪未融,一片天寒地冻的景象,树之巅、水之涯,还是嗅不到一点春天的气息,山径上,也看不到游人、香客的足迹。
但这时却有一位身穿蓝袍的老人冒着风雨,踏着泥泞的山路,从南峰一路行来。这位老人紫脸长髯,身材高大,看去少说也已有六十开外了,但行走之时,腰干还挺得笔直,走了半天山路,连气也不喘一口。现在,他已经走到南峰与中峰之间,眼看古柏苍森,白云观的山门已经在望,不觉仰首向天,轻轻吁了口气,说道:“总算到了。”
登上石级,越过石砌的一片平台,这位蓝袍老人拍拍身上雨水,举手朝大门上轻轻叩了三下,就静立等候。过不了一会,两扇大门左首的一道边门开处,走出一个头椎道髻的灰衣道人,朝蓝袍老者稽首一礼,含笑道:“老施主怎幺今天就来进香了,敝观要明天才开山门,老施主还是请明天再来吧。”
茅山道观向例都是正月十八开启山门,接纳香客,到三月十八关闭山门,不在期内进香,照例是不接待香客的,今天还只是正月十七日。蓝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不是进香来的。”
灰衣道人奇异的看了他一眼,但因蓝袍老者气宇不凡,不敢怠慢,依然躬着身道:“老施主那是……”
蓝袍老者没待他说完,含笑道:“老朽冒雨登山,是专程拜访老观主而来,有劳道兄,请代为进去禀报一声。”
灰衣道人为难的道:“老观主已有多年不问尘事,不见外客了,老施主……”
蓝袍老者点点头道:“这个老朽知道,老朽远来,老观主也许会破例延见。”
灰衣道人略为迟疑,才道:“这样吧,老施主清进,小道这就去禀报值年师伯,老施主和值年师伯说吧。”一面把蓝袍老者引到右首厢房待茶,匆匆退去。
一会工夫,那灰衣道人领着一个身穿青袍,留着一把黑须的中年道人走了进来。那青袍道人朝蓝袍老者打了个稽首道:“老施主请了,贫道启元,忝为敝观值年,老施主远来,失迎得很。”
蓝袍老者拱拱手道:“原来是值年道兄,老朽幸会。”
青袍道人道:“贫道听说老施主是看家师来的,贫道冒昧,还未请教老施主尊姓大号,如何称呼?”
蓝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姓凌,昔年和老观主曾有数面之缘,因有急事,求见老观主,清道兄向令师禀报一声。”
青袍道人面有难色,说道:“老施主原谅,家师年事已高,十年前就不问尘事,谢绝见客,独居一室,终日习静参修,老施主纵是家师故人,只怕也要有仿雅意了。”
蓝袍老者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支八寸来长的木剑,双手递过去,含笑道:“有劳道兄,把此剑面呈尊师,就说丹阳凌千里求见。”
青袍道人一见蓝袍老者取出木剑来,立即神色恭敬,垂下手去,应了声「是」,才双手接过仔细看了一眼,依然恭敬的递还,躬着身道:“老施主稍待,贫道这就进去禀报家师。”说完,匆匆返身走出。
原来蓝袍老者凌千里,人称金翅雕,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名动大江南北,是南七省大大有名的长江镖局总镖头。十年前,他收歇了镖局,归隐丹阳,平日乐善好施,在他归隐之初,适值淮水泛滥为灾,白云老观主为了救济两淮灾民,亲自登门,凌千里一口应允捐出二万两银子,足见他和老观主确是故人。
他取出来的那把桃木剑,正是白云观老观主木道长的信物,木道长的道号本叫木吾,因为当年曾以一支木剑诛杀雪山三怪,被誉为武林三大剑之一,大家就叫他木剑道长,后来干脆就叫木道长了。却说那青袍道人去了不久,就匆匆回来,朝凌千里躬躬身道:“老施主,家师有请。”
凌千里连连称谢,由青袍道人带路,来至后进云房,青袍道人在门口住足,躬着身道:“启禀师尊,凌老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有请。”青袍道人躬身应是,退下一步,抬手道:“老施主请。”
凌千里举步走入,只见一张木榻上盘膝坐着一个须眉全白,脸若槁木的老道人,正是已有十年不见的木道长,连忙抱拳道:“老道长久违了。”
木道长单掌打了个稽首,含笑道:“老施主远来,恕贫道未曾远迎,快快请坐。”
凌千里在木榻左首一张椅子落坐,一名小道童送上香茗。凌千里道:“老朽来的冒昧,打扰老道长清修,实感不安。”
“老施主好说。”木道长看了凌子里一眼,缓缓说道:“老施主元宵才过就赶上茅山,而且还带来了贫道昔年相赠的木剑,足见必有急事,老施主就请直说好了。”
凌千里道:“老朽有一位义弟,叫做管崇墀,十年前和老朽同时退出江湖,隐居南陵……”
木道长颔首笑道:“老施主说的是云中鹤管大侠?”
“正是。”凌千里道:“管贤弟十年前和老朽同时退出江湖,是因为……”
木道长一摆手道:“此事昔年贫道曾听老施主说过。”
凌千里道:“老朽元宵那天,得到的消息,据说管贤弟有一个极厉害的仇家,上门寻仇,声言一家鸡犬不留,如今危在旦夕,所以只好冒昧上山,务恳老道长慈悲,赐予援手。”
“善哉,善哉。”木道长为难的道:“贫道一向不问江湖是非,这不是要贫道为难幺?”
凌千里道:“老朽知道这是不情之请,但管贤弟和老朽情同手足,如是普通仇家,老朽断不敢来向道长求助。”
木道长道:“贫道八十岁那年,曾在祖师前面许下宏愿,不再过问尘事,如今已有十年了,老施主要贫道破例之事,贫道实在碍难遵命。”
凌千里听他已经一口回绝,急得直是搓手,这一急,不觉抬目道:“老道长要再不过问尘事,那该是尘缘已了,但老朽觉得道长尚有一件事未曾全了。”
木道长含笑道:“老施主说说看。”
凌千里道:“老朽记得昔年道长以木剑相赠之时,曾说过老朽以此木剑为凭,可求道长一件事,不知道长是否记得?”
木道长莞尔一笑道:“贫道确曾说过。”
凌千里又从怀中取出木剑说道:“那幺这支木剑如今尚在老朽手中,老朽以此相求,道长总可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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